柴溪聽着這話很虛,他或許身世不凡,他或許代入到了現在是角色裡,有什麼恩怨他要去踐行,現在志向遠到她聽不懂,到她想象不到的大,她有些不落地的感覺,難踏實下來,但是身在其中,哪裡有退路。
“起碼洗澡這個個人享受,我能滿足,這個可是除了我的發展大計之外,花費最多的事了,要不是我,姜威不找你麻煩,都不可能,”
洗澡是日常大事,基本需求怎麼就是享受了?
“我看是你請的教授武功的武士,因為約定好的銀子不到數目而争執,加上你建消息通道,等着于歸的米下鍋。”
“消息多重要,無論内部外部,剛剛你不是還說要在祁老大和姜威身邊放人,這些不是要賞錢呀!”
他提及的,此時身體恢複大半,但是還不能動的祁老大和姜威之間氣氛也不是很融洽。
“他确實有本事,你看看,那些小子都練起來了,掙了銀子喂飽這百餘号弟兄,帶來的小子質素怎麼樣不知道,可是個個年輕,咱們的老弱病殘怎麼護得住尚武堂!”
“石昭來曆不明,我知道他救了老大你兩次,可老當家留下來的基業不能輕率呀!哎,老二已經---他死的慘,汪泗碼頭這個事兒還沒有個結論,報仇都不知道去哪裡,當時的外人可就石昭一個,我也是為老大你着想,能不能把尚武堂發揚光大先放放,我是怕---哎這個山頭怎麼也要姓祁呀,這不是您自己的事,自從---京城和北邊小半年沒有聯系咱們了。”
“銀子不是照送!擔心個什麼,我已經求大爺去查了,這麼多人命,仇一定報,老六上次還說呢,不報仇他心不安,睡不着,他是個義氣的,哪裡是什麼外人,來的晚,過了命就是尚武堂的弟兄,你呀,别想這麼多!”
祁老大沒有什麼謀略,但是好壞——起碼表面的好壞還能分清,石昭可是大老遠把自己背回來的,不信他還能信誰。
姜威皺紋的眼角有幾絲文氣,不像在山匪窩裡浸淫很久的土匪。
“我也感激他救回老大你,讓我們不至于群龍無首,我不是針對他,我是說他畢竟年紀小,還有那個于歸---才十幾歲的孩子,還弄銀子去了,我就不信他能掙銀子回來,路不能走偏了,生意該接還是要接。”
祁老大點頭表示贊同,捏一隻石昭特供給他的點心,真是美味,比酒樓裡的不差什麼,就是---這個一口能吃三個,太小了些。
“還有個黃巴巴的小男孩,把邊上那間房霸占了,裡面弄的跟皇宮似的,弟兄們個個罵娘了呢!”
這個石老六也想給他弄來着,自己沒有同意,不如多弄幾個粉頭兒女人找快活生孩子繼承山頭兒實惠。
“這個---這個是小節,不必在意,不是說是失散的表弟---随他吧,以後長起來個個好漢,還不是你和老六的臂膀?你呀,年歲大了,學學我,把住個大面兒就行,小事兒都交給老六去做就好!”
姜威在心裡暗罵,不就是弄幾個漂亮娘們,這就把你嘴給堵住了?他要找些活兒,賺銀子的活兒,還要---打壓石昭這件事兒隻能從長計議。
于歸把蔡大廚安排個臨時租賃來的小院裡,沒有直接帶到山裡,而是把使人通知柴小郎叫石昭一起下來——沒有辦法,柴溪太小了,大約一時沒想讓蔡廚子知道。至于承諾給他掙月錢的酒樓,哎,變一個出來是不能了,隻有找好借口,騙着他留下了,安家銀子不用給,可是像大财主東家的人---石昭也不是太合适——算了,總比柴溪看起來像。
“走就買幾身綢衫!”
“我們還沒有掙到錢,你這裡先想怎麼用了。”
“是給石昭買!掙大錢用的,也是說服他的好東西。”
隻希望,他給自己留些本錢,還有練習功夫---自己荒廢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