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回柴溪的老馬---
“你讓我做個弊我一下怎麼了,真怕明天這匹八手老馬把我摔死。”
她真的很努力,身上磕磕碰碰受傷無數,武器也好空手也好,都不出色,雙鶴山武力當先,誰拳頭硬,誰說了算,總共20匹馬,除了大當家那裡閑着一匹最好的,姜威挑一匹名品,能有一匹馬的人中,她是最後一個。
“技不如人,你怪誰?早說---你該自己買一匹,藏在山下,誰知道你有。”
石昭本來想說,你承認自己是女子,我給你一匹,還用和剛剛長成的壯碩兒郎拼個你死我活,可是感覺到她的警告又瞬間轉了話題。
于歸勒住自己棗紅大馬,安慰道:
“我和你換,沒有人說不是,不然聽六當家的---我買一匹藏山下?”
即使是老馬,作為女子的思歸也得不到,她一樣學武,隻是身體比原來好些了而已,早盼着有一匹馬呢,何況她和思歸來個人每月鼓搗衣飾的銀子也夠買一匹馬。
幾人說着,和後面幾個隊長拉開距離,放小聲音,柴溪才忍不住抱怨:
“一匹馬從二十兩道十兩不等,咱們蓋牲口棚花了也不過500兩,就隻今年,姜威就從你于歸手裡支走1000兩銀子,這還不算原來你正當分給他的,給祁老大就罷了,人家祖傳山頭兒,他算個---”
回頭瞄一眼胖熊,他現在不知道算不算被拉攏成三當家姜威的人,隻好在壓壓聲音。
“這回還派任務給你了,你對他的老底兒到底清楚幾分?”
于歸也顯然不滿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别人要銀子這麼理直氣壯,自己累死累活從鋪子回去還要學看輿圖,認簡化數字,姜威回回不分時間把他叫過去要銀票都吃一頓排揎,真是憋悶。
“你用銀子雖然多,花在哪裡了大家都能看見,這位---我說,你要是查不了他,說話,我讓毛孩跟着,不出兩個月---”
“你們以為我不想呀,哪怕是祁老大,怕也不是摸不清他,你們---别太自大了,山上所有信息網在他手裡不說,我懷疑——你們還記得半年前那次官兵圍剿嗎?”
“他和廣淄官府勾結?”
這個,幾個人都想過,之前隻是以為他是單純為了隐藏起雙鶴山,讓附近駐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石昭這麼一說---
“怕,不止!”
配合官府假裝被剿,也有幾次,任誰都會懷疑,隻不過和半年前聯系起來---是啊。她這麼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