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把自己知道的簡單叙述一遍，大白也跟着吓出一身汗來——也剛才看自己納眼神兒是吓得，不然，隻憑那個眼神兒，自己還以為自己是殺手呢。

“怪不得爺都沒有問我累不累就另外派活兒！”

“你趕緊的吧，别耽誤事兒！”

大白嘴上嘟囔着護衛和二白的不精心，自己後怕的很，自己出去做大事，誰要釜底抽薪？棋高一着——這個滅人前途的人，該死！

吩咐跟着的人下船點了火把，在沿岸搜索，心裡憋着一口氣一定要出，天亮前一定要回船上，從進京的船開始宣揚他們是誰，如何遇險，以及為什麼。就連河上浮浮沉沉的“刺猬”都沒有看見，以至于柴溪真的是三箭六洞，箭箭一個血洞，泡在水裡魂都回家了。

同樣在困境的還有石昭和于歸，他們同時看到信号，又飛速向碼頭趕，于歸和毛孩等在前的7，8人隻跑了十餘步，就被至少三十人圈在化了凍的冷泥裡，石昭幸運些，他所在的地方都是去歲枯敗的蘆葦，新的沒有長出來，舊的成了承重的“草路”。

于歸幾人頂不住了，毛孩拿出信号棒準備點燃，被于歸一把奪過來。

“你放了信号，都來這兒了，誰去救柴溪？”

毛孩兒無奈，砍倒身邊一個，強穩住自己不倒在淤泥裡，其餘幾人心有怨氣，但是清楚老大的脾氣，隻好拼命護好自己，多拖一段，于歸在最邊緣，本想沖開重圍先跑向碼頭，對方向識别出了他意圖，阻攔他的人，從2個變成6，7個——主子有危險。

于歸打架無數，也算狠絕，殺人---這還是第一次，他手抖着解決一個就沒有了負擔，開了殺戒，焦急讓他沒有猶豫，和這些人竟然能殺個勢均力敵，久久死戰，分不出輸赢，多的就是身上的血，和明明隻有一裡越來越靠近不了的隻有柴溪的碼頭——她是用什麼理由說服的自己獨自前往，于歸都想不起了，糊住了眼的血，不知道誰的。

石昭帶的人多，能打的卻隻有胖熊，其餘的---看着圍上來高于自己一倍的悍匪，他抽出信号棒兒，一下，兩下，三下都沒有點燃升空——奸細就在自己隊裡，自己明明有準備，對方準備的更充分，今天要拼死一搏了。

丢了劍，腰間拔出兩短刃，石昭沖着攻向自己的黑衣人，兩腿分開半蹲，迎戰的姿态擺的很好看。兩把短刀近距離速殺，他有把握——身後---也要有雙眼睛。

石昭沒有敗勢，他不能露出敗勢，他敢垂下一寸腦袋，那些人就會如狼一樣沖上來，吞下他，這是老爺子告訴自己的經驗，團團不來，自己許多功夫好的也沒有來，他們的算計，自己感知到了一些，這是個機會，更多利益沒有旁落之前——下手這麼早，不合常理呀。

是啊，對頭也如此認為，并且預判了自己的預判，自己不是也沒有壯大起來嗎？

知道他強悍，圍上來的人有十來個了，短刃相接，他身前是活人，身後是死的和半死的。

直到---“啊！”

靠近他的是一個平時沒有存在感，武功卻不低的喽啰，不是胖熊，和他們也似乎不親近，是自己在外面買來的孩子，石昭收回短刃，看了胖熊一眼，對方沒有閃躲——還是火把光跳動，自己看錯了？一個遲疑恍惚，寒光閃過，沒有來得及全部閃開，手臂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鮮血噴湧，多而不高——是靜脈，幸好。

“沖出去，賞銀100兩！”

石昭側身出刀，對方躲過了，雙鶴山的土匪沒有這群匪人有殺伐氣，或者說，這些人沒有曆過殺戮場——姜威下了血本兒，也不知道多少銀子收買的這些亡命徒，那些都是自己給他的銀子---柴溪說，養虎為患，現在---是自己沒有控制住事态。

雙鶴山的人窮成什麼樣兒，一聽銀子，還有一百兩，立馬來了精神，是啊，他們多數人是沒有見過什麼大陣仗，可是保命又賺錢---這比親娘還親，石昭沒有銀子，可是那個傻子于歸可是有不少呢，兩個斷袖---為了銀子，刀一旦揚起來——殺人也容易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