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溪噗嗤一聲笑出來,半天才停下來,剛剛她是真沒有覺得,原來古人也玩諧音梗。
“好,好,那我呀---以後就叫你皮猴兒!”
否厚深覺自己嘴快了,明明人家沒有想到的,現在悔的跺腳也沒有用,柴溪更想團團了。
“你那樣戲耍剛剛的女施主,真覺得她會改?”
否厚改了話題,表示擔憂。
“戲耍她的是你!”
“怎麼可能,我是個出家人,穩重自持是師傅早教給的,小施主就算你說了,也沒有人信。”
柴溪不理他這份兒狡猾自信,和怕告狀的小心機,剛剛不回答,是對于老太太這個心思歹毒的,她也是沒有見過,自己的要求——要是做不到,沒有人知道她---主要是她會不會再去害自己的兒媳和孫女。
“好,就是算是我,那皮猴兒,你說,她會不會依言去山下跪着?”
柴溪費力的站起來,否厚倒是知道她行動不便,扶住她,不嫌棄她行動慢——大殿裡馬上就會陸續上香客了,自己是出來偷吃的,倆人做的事兒,出家人不能妄言---得趕緊離開大殿。
“你倒是要問我了,不知道,不過害孫女的事兒,怕是不會做了,這麼大家業,順風順水的,被菩薩都知道了,她會不會改邪歸正不知道,就是為了保住這份兒富貴,也怕舉頭三尺呢!”
這口氣---
“你知道她是誰?”
“是啊,方圓幾百裡誰不知道他們家?”
柴溪來了興趣,步子放快些,疼又讓她邁出倆步就停下。
“說說看,也是官宦之家?那怎麼不識字呢?”
否厚配合她慢慢出了佛堂,不理解官宦家太太和識字有什麼必然聯系,他一個小和尚識字,應該出自哪裡呢?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小施主是識字的,還是個女娃——那她說的又有道理。
“不是官宦,是從此往西至京城,往南到雷州的漕運生意,這可個大買賣,咱們寺裡的佛香,瓜果供奉,雕花的廊柱,甚至黃紙,可都是通過他家運來的。”
這個小和尚到底是個小孩子,沒有改八卦的習性呢,正好---柴溪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賺錢了,她總得回山上去---也不知道遭遇這場偷襲,于歸怎麼樣了。她不擔心石昭,他吉人自有天相,像自己這樣,竟然沒有死成,加上他的野戰能力---還是想辦法傳信,或者盡快離開吧,于是她示意坐到陽光下的放生池邊兒,曬太陽對自己有好處。
“商家能做這麼大生意的,難的很,可是漕運---這個不是由漕運司管的?原來商人也可以,不怕耽誤運軍糧軍械物資之類的大事?”
還有一句她沒有說,看來古代商人地位低,是假的?起碼在這個大周商家能量大的很呢。現在不行,以後要想辦法參與到運輸貨物這個簡直就是錢匣子的行當裡去,水陸都算,還能趁機會滿足一下自己在上一回,想吃天南地北的東西,用哪裡的特産,隻需一趟超市就好的方便享受中——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一個茶商酒作坊,有了酒引茶引的,即使釀出再醇的酒,炒出再香的茶,總要往全國銷售不是,運輸賺的就是這個大錢中的小錢兒,不過是必須花的小錢兒——一門好生意。
“沒有想到你還知道這個,可是你有所不知,她們家就姓趙呀!”
柴溪沒有聽懂,趙?關姓什麼什麼事?大周國姓不是自己這個“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