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體恤兄弟們,嘿嘿嘿!”
璨郞白了他一眼,蘭花指翹着:
“他們小東家的屍體,找到了嗎?”
手下垂頭,自己真是---這個且庭居的菜怕是吃不上了,誰不知道璨郞最是随心所欲,一個不高興,還不回了相州。
“哎,本來有些造化,可惜了!”
璨郞歎一聲,也遺憾自己也不能留下什麼痕迹,他沒有改主意,手下就差蹦起來了,即使吃完飯讓他血洗且庭居---那不行,不就是易容化妝成路人嗎?就是假胡子不好張嘴,其餘的都好。
誰都沒有多移一步,去寺裡看看,那位他們盯住的大人物如何會來,還難得到答案嗎?無論多精明的人都有猜不到的角落——璨郎最近也過于懈怠了些。人懶就沒有運氣,立功的運氣。
當天,鄭氏回府,根本沒有心思問老爺有沒有回來,去哪個賤人處過夜了,早早洗漱了休息,趙家男子誰還管她一個老女人在哪裡,做了什麼,更是不知道鄭氏婦鬧了這麼一出大笑話兒,可是三五天,滿城傳遍了鄭氏在寺廟自述七罪的事情,想再去彌補已經晚了。
裴東錦怎麼也沒有想到,柴溪會無意間解決自己婚事的麻煩,本來他想留着過年呢,誰知道剛剛打聽十二娘的品□□迹,就又有關于她的事情傳到耳朵了。
上一回,她如願嫁了表兄,可惜沒有鬥過他後宅一大群女人,哪怕官家親旨許富不許貴,奴籍出身趙二郎還是依靠鄭家一路做了禮部的堂官兒,就算在他族兄趙漕司被揭發大案,抄家斬在菜市口的那一天,他也沒有受到牽連,這一回---
“這個鄭氏,怕是活不長了!”
“頂多是休妻,怎麼會?”
大白跟着分析,他有些不以為然,後宅女子沒有見識,連累家族名聲,還誤了大事,死有餘辜,何況不至于。
裴東錦知道他想什麼,還是指點幾句,忽略深層的世情是大白的短處。
“家醜外揚隻是被休,讓趙鄭聯姻不成,還戳破他們妄圖嫁不貞潔女到裴家,給我侮辱不成,其實罪不緻死,不過,枉顧官家意旨,妄圖結貴親,再沒有結成之前被發現,就是該死了。”
大白眼睛轉轉,還是有解不開的一環。
“可是沒有人知道,鄭家如此做呀!”
鄭氏是旁支庶女,而鄭十二娘可是嫡支嫡女---趙家現在恨死鄭氏了,鄭氏想早早嫁出十二娘,也恨死她了,她還真活不了了。
“馬上就天下皆知了!想替官家辦事兒的機靈官員,大有人在。”
裴東錦一笑,吩咐他:
“去,大白,把消息散出去,就說,鄭氏要把十二娘嫁給我裴七,再加一句,本來富及而貴的趙家是想攀鄭家嫡女這個官眷的!”
“這事兒---背後是有人要幫公子你?”
大白不解,公子分量不夠,那蠢婦瘋了不成,散布自家醜事,這裡面一定有哪家的影子---他們想不到,誰會伸這個援手。
“他們盯你這麼緊,春闱後,您要謀個外放?”
“恰恰相反,我要留在京城考庶吉士,然後在京城呆住,最好在官家眼前轉,做不到的話---就讓裴七的名字,在他耳邊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