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好像也不對,山上有不是沒有其他女子,自己怎麼就沒有向對待思歸一樣,自己拿人家當閨蜜,可是---要怎麼解釋呢。
“我對你妹妹,就像你,這個話,你能不能明白?”
“關鍵是思歸能不能---”
于歸有些着急,不想被打斷,他想發火。
“---七爺,這裡有個冒充你的,還挺像!”
夥計過來,他們三人一個猛吃,倆個認真談事兒——現在不說,于歸害怕沒有機會了,回回出去他都這麼想,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思歸長大了。全副心思想着怎麼說,沒有防備,還被吓了一跳。
“你說你有些許長相,就冒充天下第一才子裴七爺,你那份兒氣度學好了嗎,再說了,您這行頭也不對呀,穿的這是什麼呀,你瞧瞧,你瞧瞧,來杭州,也不知道整兩身緞子衣服,做騙子都不用下本錢的嗎?”
夥計拿了賞錢,見多識廣,自有他标準的判斷,衣飾華麗不凡,樣樣非凡品的俊朗公子不是天下聞名的裴七,難道這個有幾分長相,布衫布靴,風塵仆仆的會是錦郞?不可能,騙子,他見多了。
吃了夥計連珠炮似的一頓排揎,二白的嘴都跟不上反駁了,可笑了,這個坐着吃飯是是裴七郎,自己家爺又是誰?這個側影——别以為有幾分清秀就敢冒充是他家七爺了。
“你這個小二,你還真是有眼無珠---”
“這---裴公子?”
于歸正對着裴七,加上夥計不客氣的話,他是聽明白了,這個柴七當家是李鬼非李逵,自己剛剛還心說呢,怎麼姚大人對商家的他們都沒有賞臉賜見,怎麼到了杭州不是自己管轄的地盤兒,還準備是食宿,原來是被當成巡查使司裴七郎了。
柴溪也順着他目光站起來扭頭,她還真沒有聯系剛剛的對話,一眼就認出了裴七,畢竟,中間自己差點兒因為報他的恩見過,甚至喪命呢。
二白沖的快,他還想看看是誰敢冒充他們爺,能冒充他們爺,柴溪眼睛被擋住,一聲裴家阿兄也被二白替代,她恨不能手動移開二白,确認裴東錦現在的樣子,這個大哥哥,她也有些想念了。
“二白!”
二白懵了,這兩位,他沒有印象呀——哦,他明白了,是要被揭穿了,直接找個認識的借口,好脫身,真是狡猾,他可不慣着騙子。
“你是誰呀,還---”
“這不是七郎嗎?”
裴東錦眼裡含着春風一樣的笑,穿過中間擋着的二白,定在柴溪臉上,他沒有想錯,五年前确定是柴溪無疑,那個手下傳來的畫像---不像她。她更加英姿勃發,發絲都帶着生氣勃勃,飛揚如很久前的自己。
本是沒有想過公開身份,也沒有想隐瞞,就順其自然吧,微服什麼的難瞞住有心人,何況這麼多人盯着,自己可是個靶子呢,剛才那個送信兒說安排好了住所的小厮也是存疑的,這回---竟然是她,雖然有些驚訝,那也能将計就計。
“幾年不見,七郎風姿仍不減呀!”
豈止是不減,要不是被夥計攪合着,讓他細看了半天,他還真認不出現在的柴溪,那個肉乎乎的小郎——自己沒有看錯,他不管何種環境還是長成了别人難以企及的模樣,他甚至有些沒有來由的驕傲,就像,她是自己的親弟。
目光亮的閃人的裴七,是給自己使眼色,沒錯兒吧,是說自己是他?要不---就---先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