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制服入侵的這些,剛剛庫房四個在匕首下見了閻王,這裡有二十幾個人——他們的膽子,一半是内鬼撐起來的,另一半---就是後續來暴搶的兵士。
石昭一個手勢,讓幾個喽啰都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再看,六當家明明就是示意行動,找人救人,再殺過去,這一套動作,他們沒有記錯,這個手勢裡最長的表達。
找人,醜狗在行,給他聞的東西地上撿就行了,大男人的聚集地,褲子不包漿立起來就是幹淨,至于亂---整齊有什麼用,反正六當家不在,不要求他們儀容整齊。
飯是分開時段吃的,一鍋出不來,所以他們下藥的不是飯食,而是酒,自己三令五申喝酒可以,要留下三分之二,以防官府突然上門剿匪,現在,全被撂倒了。
喽啰用腳踢踢沒有醒的一個,對方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又歪頭睡了過去,喽啰想要用水激醒,石昭制止,都不放人看管,說明他們喝下的藥濃的很。他右手拔出刀,利索劃過一個人的小腹,在他出聲之前,左手捂住嘴,喽啰有樣學樣,這樣“叫”醒的有十幾個。
不得不說這招最有效迅速,他們見到石昭,剛剛還流口水咂摸嘴,這會兒嗷的叫一聲罵罵咧咧後,就剩下恐懼了,這位爺,可是因為規矩殺過自己人的,當時血就淌了一地,那腥臭味道現在還記得。
“哼,現在知道怕了?”
他聲音壓得低,卻沒有一個人不顫抖,包括在雙鶴山跟來的,石昭真想一個一個都拉下去活活打死,現在---不是時候,他沉着臉,胸口起伏,強忍着才能不發飙。
“聽着,能不能将功折罪就看這一回了,一會兒留兩個活口,其餘,都殺了!”
他們腳軟手軟,心肝兒也顫,藥效後勁兒還在其次,傷口都感覺不到疼了,被被割傷,而不是像谷底建成之初,對帶了妓子回山的那兩個叫什麼來着?叫什麼不重要,反正現在他們骨頭都讓野獸的肚腹給化了。
“能站起來嗎?”
正害怕的愣怔着,石昭一句話,他們就隻剩點頭了,——不管他說的什麼。膽子稍大些的手臂支撐着,費勁站起來,其餘的人也就是學着,即使不出聲說話,也被發現了。
“哎呦,今晚的好漢還不少呢?”
抓住鹿覺的沒有把聲音放在心上,來幾個抓幾個就是了,匪徒彪悍隻是糊弄孩子的,他甚至走路有些大搖大擺,剛剛到門口,即使見到剛剛被放倒的都站起來,他也沒有警惕起來,看看他們,腿還抖着,藥效還在。
他身後的兵士衣冠不整,和他們頭頭兒一樣,這些人都是不上台面的散匪,他們反正為了找銀子,還沒有發信号,可以拿他們取個樂子,比如鑽胯和喝尿什麼的。
“你們是蛟龍谷附近屯營的人?”
石昭率先發問,那隊長搖頭晃腦,本想說一句,你知道怕就束手就擒,交代銀子的存處,匕首已經在脖頸之上了。他甚至沒有看清這個嘴上沒毛,還有些嬰兒肥的青年怎麼移動過來的,就已經中招兒,他身後一個中用的,掏出信号彈,向前擦一下,别人好沒有到他跟前,石昭手占着,腿向後掃,還是晚了一步,嗖的一聲,信号還是發出去了。
醜狗這會兒像是聰明用盡,本以為是沖過去制止,誰知道它隻是到那人面前轉了個圈兒,還向着亮光叫了幾聲,搖搖尾巴,這是把實實在在的打殺當成日常演武了,蠢狗!
帶來的喽啰反應快些,迷倒的就差些,制服這些“吃糧”的兵丁,也隻用了幾個來回,半注香時間,再找到其餘被關押的隻是收拾殘局罷了。至于死的那幾個---該死的是被迷倒的。
兵丁頭頭兒在吓尿之前已經互換了處境,綁在剛剛霍先生和鐵柱被綁的地方,帶來的人活着的,算上他自己,隻有三個了,圍着一把椅子繞來繞去不坐下的就是石昭了,他對霍先生禮遇有加,不過給鹿覺松綁的時候踹了他一腳,重重的。
“先生受驚了,去休息吧,稍後我處理好,請大夫給您看看!”
霍先生顯然真是受驚了,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就被鹿覺駕着扶下去,他可是被踹的不輕,自己也走不穩。
“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就敢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