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十闆子二十闆子是應該的,不過---咱們谷裡危機在眼前,不如就允他們,包括小的在内,将功贖罪,赢了這場守谷之戰,就免了處罰,要是輸了---”
“輸了,本閣主和你們死在一處!”
石昭聲音很大,這個輸不能讓他們聽進心裡,老爺子雖然養出一個混賬兒子,卻教了自己太多,比如,戰前的心裡暗示最重要,就像他聽說的陣前占蔔次次都是大勝的上上簽。
“對,我們不能輸,不會輸!”
候冒是個好苗子,呼喊一聲,一呼百應,他們應該是不用挨闆子了。
一時間,呼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之後,鬥志昂揚的等石昭下令,心裡還真生出滿滿的壯志豪情。
有石脂水,石昭還是有信心的,不過,就怕後續---要是這就是官府剿匪——邢州的官軍可不是廣濟河一線的屯營,平時利益維系的關系,還不一定,何況---正好,可以趁機會拿下,這可是北境一線除了程國公外最大的勢力,剩下的,不能想,現在不想這些。
時間也算剛剛好,谷前五六十米前的工事裡倒上油快的很,附上草木陷阱,也容易,幸好是看不清的夜裡,一切是天時地利,加上候冒對附近地勢的了解,這條通道雖然不是唯一,石昭也确定他們不會想到走小路,确切的說是不屑于走小路,一股子不知道哪裡來的,誰在背後撐腰的鐵器庫而已,他們可是正規屯營衛守,可不會看在眼裡。
消息傳來,快五更天才到的官兵,讓石昭更自信了,艱難取勝最能讓男人的成就感爆棚,他就領着他們戰一回,這回之後,相州大名廣淄一線再能北延300裡,整個北地---
站在高樓上的是剛剛被問話的兵士,一人一個觀望樓,後面的抵住腰的刀。
領頭的武将軍看到信号在意料之内,并沒有着急趕路,在馬上還很悠閑,到了谷門前,遠遠的燈火通明,他哈哈笑起來。
“是誰在門口,趕緊給老子把閘口打開。”
“喲,将軍來了,孫爺在裡面呢,請進來!”
聲音是熟悉的。
“這個孫龍,手腳倒是快,爺就不讓他出來迎接了,這裡怪冷的,你看,你小子聲兒都抖了。”
聲兒抖哪裡是天冷,是刀尖兒太冰,不過他們可不敢說話,再有個十步八步,他們就掉下去了,兩人真想閉上眼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