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話,這些人有功夫。”
柴溪連忙噓聲阻止,壓他低頭,一個翰林跟着她做跟蹤的事情,好玩兒不成?還是個身上沒有功夫的,要不是剛剛信号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自己和裴東錦非被發現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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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前輩也在,怎麼?張平堂辦事,都不放心,還要您老人家親自出馬?”
那個鬥篷的瘦高男子取下帽子,露出一張,柴溪七八分熟悉的臉,差點兒讓她叫出聲來,連忙捂住自己的最,驚恐的眼睛露在外邊兒,讓裴東錦也不禁把頭向下埋幾分,還不敢出聲問詢,隻能看看她,在看看四處露光的破窩棚,和籬笆院牆。
“葉大家到了杭州,不陪着世間無雙的貴公子在湖上遊船歌舞,怎麼來這沒有人煙的賤地,不怕髒了你的羅裙嗎?”
“璨郎不也一樣,放着大事不做,小館館不好好經營,陪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反倒來這裡,也讓人匪夷所思,前輩不是最怕髒污嗎?”
柴溪屏着的呼吸這才放松些,自己沒有看錯,這就是璨郎,那個把自己綁到遇音房,差點淪為---咦,她想都不敢想,那個人面獸心的王秀才---
“我要是說巧了呢,哈哈哈哈,正碰上你這個有心的,我知道你要在她身上做文章,一個庶子的兒子的親事而已,曲世子都這麼上心?你我都污髒人,就不用再污了别家清白良家子了!”
璨郎臉上的粉反光,即使柴溪離得遠,還似乎能聞見那刺鼻濃烈的香味——他怎麼來這裡了,又和此事有什麼關系?
“前輩話說的漂亮,污髒人?璨郎久經歡場,你認,我可不認,我倒是不信你是恰逢其會,我要污了人家清白,難道你主子是要讓楊家那位前途無量的成吉公子娶了她不成!”
女子半側過身來,隻看半張臉,也足以讓人誇出美貌二字。
“哈哈,一副皮囊,你也放在眼裡,你是清倌人出身,可是心呢?不比我這個老東西幹淨幾分吧?我要是沒有猜錯,你是要拿這個姑娘去陷楊家于不義,一個商家女的清譽性命,你就這麼用?不覺得殘忍?”
柴溪沒有聽很明白,裴東錦一心二用,信号也記好了,璨郎和葉大家的對話也都懂了,這兩撥人原來---這男子說的對,一個小姑娘,能對楊家造成什麼打擊,更别說楊皇後,甚至二皇子子,這是白白拿命填,儲位争鬥也要有格調,顯然,那位所謂的文人領袖的王家,并沒有。
“我到是想聽聽,前輩準備如何處置洛姑娘?”
“總要留了性命,葉大家,還是另想别的辦法在世子面前立功吧。”
葉芳菲牙齒咬得作響,她已經幾個月沒有見到主子了,最後一次辦事不利讓他對自己極度失望,要是再不立功,自己怕就是棄子了,對于璨郎,打又打不過。江湖人知江湖事兒,他們的主子不會互通有無,下面可是不一定,裴東錦也明白,可是今天見到死士也能---他心中生出無限想法來,過去是自己拘泥了,有些捷徑早該走的。
“前輩也知道我急需立功,反正你和主家也早兩清了,不如,放我一馬?”
“哦?葉大家不試試,或者璨老了,你能勝我一兩招兒也不一定,萬一呢?”
他引誘着她,似乎他真的已經力不從心,葉芳菲并不上當,換了個方式。
“奴不想弄得一身傷疤,難看的很,要是,我有交換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