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俊哥哥,就是---嗯,反正主子說要聽他的話,不能不聽,不聽會被罰。”
團團回憶着,當時在門口沖撞了剛剛進門十多歲的俊公子,主子罰她不許吃栗子糕,現在還後悔着。看着團團,兩個人都不懂了。
“你認識葉---”
“我沒有說過呀。”
裴東錦一驚,整個人都突然嚴肅了,葉芳菲能逃到的---也就是她主家身邊,大白的信兒---還是慢了些。
“曲蘭亭也來了!”
勞家湖景别苑,曲蘭亭任葉芳菲跪着,久久不語,葉芳菲顫抖着,等死或者難看的死,自己情急來了這裡,不死——公子怎麼會輕饒,何況2個事兒都沒有辦好。
剛剛那個女護衛見了自己就下跪退下,放了葉芳菲,是對方分量不夠,怕了?怎麼可能,二皇子不知道什麼是怕,就連他用的人都是一腔武人氣,那胖女子的功夫---也太像禦前羽林軍軒大統領了,可是軒大統領的功夫----是自己想歪了,他們明明是想确定自己來沒來杭州,這下确定了,才會退下,還下跪---這不是下跪,是明目張膽!是挑釁,恨,他們手裡有什麼把柄,能這麼确定吃下勞将軍,吃下一海的财富!
擋住的人是裴七的話——他要是投靠了二皇子怎麼會沒有迹象,那人——葉芳菲這個蠢貨。
“你确定追你的是裴七的人?”
他問出了葉芳菲跪在這裡的第一句。
“有一個長相不凡的少年,就在裴七身邊,她的功夫和追我的武婢出自一門。”
其實柴溪的功夫和團團稍有差别,好像更實用一些,還似曾相識,但是,這個差别,葉芳菲不敢說——再生了枝節,公子會在這裡處置了自己。
“不是軒家的人?”
“軒家的人,奴都認識,不是!除非---是暗處---”
軒家除了大統領,哪裡有什麼人——拿得出手的人,公子想多了。
“軒家不是從來把勢力擺在明處嗎?您教訓過,這個是長公主的話。”
曲蘭亭聽到不是兩個字,果真放輕松了些,氣兒也緩了。
“來人,去通知你們将軍,讓他把尾巴藏好,别給了人可乘之機!”
有人頓了頓應聲而去,曲蘭亭站起來,輕薄的鬥篷迎風獵獵作響,如同一杆槍立在戰場,槍頂的紅綢就是他的披風,一人後有十萬鐵騎。
“你---要怎麼死?”
勞家家主勞德彰,也就是現任杭州将軍,授正四品指揮使,聽到下人來報,心裡慌了,明明是沒有---怎麼會沒有?仔細想着有哪些沒有出水的尾巴,還真給他想出了一個。示意除了管家之外的人都出去。
老管家半弓着身子仿佛他天生就是那個形狀的古樹,隻聽雨聲等雪落。
“十三年前---還剩下誰?”
管家低垂着頭,想了很久。
“不會!”
“不是說他家,是說辦事兒的人,總共多少?30個?”
管家的背脊一寒。
“老爺的意思是說,那一批人會有活口,會有人多嘴?不會,那些可都是真正的心腹呀!”
整整30人個個精力挑精,忠心快能比得上自己了,當時都是跟了将軍10年以上的老人兒,怎麼可能?要是透出去什麼,這又過了十年,也不會再這個時候。
“那,槐三呢?”
老管家險些軟在地上。
“他不是早被淩遲了嗎?”
本朝唯一一個被片成幾百刀的人,死的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