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貴人也稱内侍,就是太監!”
柴溪秒懂,可不是嗎?人家沒有摸到東西,會鄙視某個器官的發育不良吧——哼,她真正發育不良的地方要靠上呢。
看到真正跟來的内侍,柴溪毛孔有些上翻,忍着沒有打噴嚏,等裴東錦進去有個五六分鐘,才傳她進去,稱呼是柴東家。
景福王是坐着不是躺着,看來真如通傳,他沒有受大傷。大夫隻有一個從宮内帶出來的,已經準備退下去了,内侍為他穿上一隻袖子---這是胳膊受傷了。
柴溪還在觀察,裴東錦咳嗽一聲,柴溪隻好跪下去,這回逃不過了。
“柴東家一個商人,這禮儀,還學的似模似樣的!起來吧!”
裴東錦教的是平輩禮儀,柴溪總不能說電視上學的,隻好沉默不語,裴東錦攬過話頭兒。
“下官剛剛和王爺說我沒有入仕前教過他幾天,王爺還以為下官是在給她提身份,您看她的資質,信了吧?”
柴溪站好擡頭,才見景福王轉過來的臉,對方細細打量自己,自己就微垂眉看回去,應該符合禮儀吧。
這位尊貴的王爺,皮膚略白,眉骨稍高,眉毛粗黑,眼目本該鋒利,卻異常柔和,臉頰到嘴角的肌肉成一線,不然這麼白的皮膚就有些女氣了,她竟然有熟悉感,奇怪。
“這回信了,不過不是因為她禮儀不學而明,而是這長相---嗯,你姓柴?哈哈,我也是!”
這一笑,更讓人親近幾分,他眼裡有驚異閃過,柴溪沒有發現,裴東錦卻沒有錯過。
“是,小人姓柴,單名一個溪,東南西北的西!”
“嗯,五百年前是一家,别說,咱們兩人還有些像!”
柴溪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是來保護裴東錦的,進來已經是臨時之舉,沒有什麼準備,按說身份這麼尊貴的人說一句這話,是不是要誠惶誠恐再跪下說不敢呀——他怎麼好像半點不在乎被刺的事情,也不責怪裴東錦帶自己來?剛剛他說了什麼。
裴東錦緊張過後,倒是很輕松,也哈哈笑着:
“同姓同源,是有些像,不過,小郎命苦,本生于富裕商家,遭災流浪為乞兒,後來機緣巧合遇到下官,可惜八年前---你也知道,家逢大難,我照顧不到,她竟然成了海商,這次我帶她來,正好也聽聽海商怎麼看海上的商路,本是打算讓她在門外等的。”
景福王知道裴東錦的意思是自己帶他來的不是時候,這是句客套話,剛剛,說這個海商懂功夫,也有奇巧物件,才讓她進來看看行刺自己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