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歸這裡還沒有行動,外面就亂起來,陶太太的呵斥就傳進來。
“你個有娘生,沒有爹養的,你敢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嫡母!”
“嫡母,你們不是不承認我是陶家的人嗎?還用熱水潑我,要不是我躲的快---哼!”
一聲尖叫後又是咒罵,思歸帶來的人不多,都是有心眼兒拳腳好的,那個人要給她護衛,她不答應,柴小郎說,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想要達到目的,就要先靠自己,她深以為然。這回自己是逼迫了她,但是人手---她自己就有,至于助力---自己有能力成為别人的助力,就能選擇,不是被施恩,這些年,柴溪天天在耳邊灌輸給她,她再不願意練武,也能獨自對付一倆個男子了。
“你敢!你個雜種,來人,給我砍了她!”
這種咒罵,思歸聽多了,她原來每次都心如刀絞,可是柴溪說,以出身攻擊他人的,自己心裡更需,能選擇投胎的是神仙,誰都不是神仙,有人以出身辱她,都不用在意,更不能放在心上。思歸刀橫再身前,冷哼一聲。
“哼,誰先砍了誰還說不好,敢動我哥哥,你找死!”
院裡,夏蟲站在陶太太身前,和其他護衛一齊上,思歸目露狠厲,前所未有,毫不畏懼一劍向前,夏蟲躲過,刀砍上來,直奔她的面門,思歸躲開了頭臉,頭發被削去一截,落在地上,她再次向前,知道自己是三腳貓的功夫,這次在夏蟲回攻之際,一個閃身,劍橫着,制住了陶太太。
“你放開我,賤人!”
“我哥哥呢,放了他出來,還有富貴!”
富貴在屋子裡聽到思歸特意提到自己,高興的忘記自己被關押着,得意的見牙不見眼。
“思歸妹妹還想着我,僅在你這個哥哥之下。”
于歸不管這些,細聽着門外的動靜,思歸被燙了,自己怎麼不知道,還有多少惡毒的手段,思歸瞞了過去,他還要聽聽,就擋住了富貴沖出去的動作。
院裡雙鶴山的人都一股殺氣,最近他們太窩囊了,看思歸内向不語都能擒賊先擒王,他們---打不過夏蟲,就圍住他,别人,都放倒。
“你不放了我,我就殺了獨頭兒。”
思歸一個個猶豫晃神兒,夏蟲從盯準他熟悉的這些人套路裡一個縫隙,直取思歸的劍,咣當一聲,她劍落地,陶太太雖然年老,不知道是恨意還是某人許給的巨大利益,轉身按住思歸左肩,夏蟲就得了機會按住她右肩,同樣是自己丈夫和别人生的孩子,陶太太眼裡都是恨意,比對于歸這個男孩的多,她撿起思歸的劍,刺向她,夏蟲沒有來得及阻止,那劍就沒入了思歸的肚腹。
關在屋子裡的于歸和富貴同時一腳踹破門出來,看到的就是别人一團亂打,思歸倒在血裡的情形。
他聽什麼壁角兒?于歸想打死自己,富貴沖的最快,陶太太紅着眼抽出劍來,還沒有笑出來,富貴的腳已經在她臉上了。
“妹妹怎麼樣?”
剛剛圍堵夏蟲的人,重新堵住他,于歸蹲下查看思歸傷勢,他們必須馬上返回,這裡的大夫---治這種外傷,最好的還是山上的人,他環視一圈兒,這裡都是能打的,沒有石昭培養出來的紅傷大夫。
“哥,我好好的,沒有事兒,我就是想救你,我太笨了!”
“不,你很勇敢,不止不怕蛇了,連歹人都不怕,還能來營救哥哥,别說話,我帶你找大夫!”
回頭沖富貴大喊:
“控制住局面,我先帶她走!”
富貴顧不上别的,陶太太的人過來攻向他,他想再來一下,沒有成,粗聲應了一聲,和他們打鬥起來。
這時,一個女子帶着圍帽進來,差點兒和他撞了個滿懷,看見場景,就往前撲,于歸抱着妹妹一閃,女人差點撲到在地,她身後的丫頭更是直接撞得她向前幾步,她的護衛一擁而上。優勢劣勢立見。
“我的女---獨頭兒?”
多年不見,也不算多年,多年沒有互相---于歸聽見的六個字,這身姿還是透着骨子理的妖娆,足以分辨她是誰,昏迷的思歸也嘤咛一聲,她是剛剛知道,也把這聲音印在心裡了。他聲音發澀,再嗓子理幾乎沖不出來。
“這位太太請讓開,我妹妹受了傷,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