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大周講了什麼條件?”
禾佩略說的是燕廖語,石昭聽懂條件二字,回一句回來告訴你。就想離開,誰知道,禾佩略在沉浸在濃情蜜意裡,并不想幫完忙匆匆分開,手一抓就扯住他衣袖,石昭回眼兒,正中下懷。
“大婚在即,你等不及了?”
禾佩略剜了他一眼,不說話風情卻滿了,石昭繼續撩:
“定情信物都沒有一個,不知道還當我們還是小時候兄妹一樣呢。”
“怎麼沒有,那個紫水晶,不是我送你的,還有彎刀,哪個不是---哦,也對,那些,都是小時候的,要不---我也不知道,送什麼,你說一個,我試試!”
石昭也笑看她,等她忸怩着自己說。
“要親手做的來不及---”
禾佩略從腰間取下一個匕首,寶石閃耀,小巧精緻,一看就是女子器物,她猶豫着,石昭從她手裡搶過,拿在手上把玩兒半天。
“親手做的以後補上吧。”
禾佩略有意嬌嗔,讓她不自在,也讓其餘人看不下眼兒去。程六冷眼看着二人眉來眼去,被堵住嘴隻能飛着白眼兒一萬個不服。忘記自己差點兒死在西樓。
“嗯,既然這樣,我也送你個信物---”
石昭上下看自己,這衣衫附帶的東西不多,防身的---也不能給她,隻有---他打開從山上帶來的随身小行囊,拿出柴溪已經在自家鋪子售賣的琉璃小瓶,旋鈕的蓋子不易漏,裡面是給他騎馬防風裂的護手油脂,還沒有完全打開,它帶着萃取的薔薇花香,讓三人都如同在春日花叢裡。
“這是什麼?”
“我特意送你的,用在手臉上,比你們常用的牛乳蠟好用,用完,我再給你送。”
禾佩略喜不自勝,幾乎是搶奪過去,不顧是再外面,就往手背上試用,石昭面上還帶笑,心裡已經開始着急了,怕是再不走,真正的柯木薩就要來了,然而他不能慌,意味深長的看一眼程六,這也是個笨的,要是從她這裡壞了事兒,隻能怪她命不好了。
“我給你擦!”
他上手真要給禾佩略塗上,後者躲過,嬌嗔:
“趕緊走吧,我阿爸知道你在門口,一會要怪我不請你進門了。”
石昭松一口氣,呼哨一聲,鹿覺幾人帶馬和他會和,利索的上馬,一拉馬缰轉過馬頭,呼哨一聲,鹿覺把程六拉到身前,二人同乘一匹馬,一路揚塵,離開西樓大街。禾佩略還在細細看着手裡的護手脂,護衛馬匹都不是柯木薩平時慣用的都沒有發現。
“六當家,咱們就這樣離開,來的的目的---”
“是她離開,咱們還要再燕廖呆幾天。”
馬前的程六不停嗚嗚,鹿覺不慣着她。
“再出聲就打暈你!救了你,這個麻煩,我們還要易容。”
石昭态度要好的多。
“程姑娘先回去,你的婢仆都急壞了,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但是,恕石某暫時不能告知,聽懂了,不打算叫喊了就點點頭,我讓手下放了你!”
程六沒有點頭,還是不平不忿的,石昭心裡歎一口氣,後悔自己的草率,在大周,自己還要呆幾年,假如---是盯着被懷疑的風險要程家的人情還是---石昭不好權衡。他要做的事情還多,不能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你要是覺得我們是壞人,我就在這裡放下你,你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