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傅斯婕一個未嫁的姑娘,明明知道被封孺人是官家對她的否定和敲打,甚至帶着些侮辱,甯可受了封号,也不給你們這些族人,你恨,恨她女子之身不顧及你們,恨你自己不如她!”
裴東錦的講述,貓王也聽到了,他說,官家明明可以賜鄉君的封号給未婚女子為恩賞——先帝就是這麼做的,當今---他不知道當今的官家如此行事的原因,他隻是乞丐裡出來的運氣好的商隊的一員,但是雲鵬說給這個人渣聽,自己更來氣了---這和他殺馄饨西施有什麼關系?
“開始其實你也隻是動了貪财的念頭,真正讓你殺人的,是什麼呢?就是你想起了自己不能有功名的族妹,大約---馄饨西施還有什麼話刺激到你了!”
雲鵬開始像是在調侃戲谑,并不是很認真,後來就是逼近老童生,想望進他罪惡的眼裡。
傅老童生再崩潰的邊緣,歇斯底裡:
“你胡說,你胡說,明明是--是她的錯,她說我手無縛雞之力,說我連見官不跪的特權都沒有,在馄饨攤前不那麼說,我早被打死了---呸,她懂什麼,一個抛頭露面的寡婦---她懂什麼,我怎麼手無縛雞之力,我當時就按住了她,她的腿,她的手---哼,我是個男人,有力的男人,讀書的君子,将來也是有權有勢,我就辦了她,辦了她,她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都是她的錯,她的錯,她!”
鞋底下的臉不知道是被踩的扭曲還是他内心的猙獰的映射,反正,五官已經不是原來的排列,現在都明白了,傅老童生的瘋狂,讓衆人想笑,一個猥瑣小人罷了,用他引起紛争,讓他的名子寫在折子抵報上,便宜他了。
雲鵬和貓王二人相視一眼,房間裡是砰砰的聲音,直到傅童生斷氣兒,他們不想和他再說一句話,多說一句,哪怕是辱罵,都嫌髒。
“本來,他可以死的痛快些!”
貓王沒有看腳下,雲鵬嫌棄的再踢一腳:
“其他人一下一個?”
門外的長遠已經開始了,這裡面沒有無辜的,馄饨西施家有多慘,他們就得付出一樣的代價,尤其是那個孩子---小臉兒肉嘟嘟,讓他想起被嬸母送人的妹妹。
現場留下的當然是能指向校尉是兇手的物件,一個錢袋子,是馄饨攤前先動手的小弟的相好送的,一個射箭用的木闆指,已經被箭弦磨出了凹槽。這兩個東西見過的人很多,不容狡辯。
第二天又一起滅門案在杭州府傳開,讓本來隻辦雞毛小事的衙門焦頭爛額,不是僅僅隻有洛家姑娘告繼母的倫理案子嗎,怎麼殺人滅門案,自欽差來了,就成了家常便飯?這杭州風水變了?變吧,變吧,反正這些年,他們百姓也沒有得好,變亂了都死光了才好。
裴東錦不着急的看着一言不發的兇虬,盤算着,勞家什麼時候來搶人。
勞将軍果然不負衆望,這回派出的人沒有二百,也有150了,此刻正在洛家新莊的周圍。
“你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還是判斷失誤,你倒是說個話,我好有準備!”
柴溪覺得自己現在還是不想死呢,怎麼就兵戎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