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還沒有結案,也算不上是犯人,竟然被如此對待,要是自己一念之差不知道陶家的這幾處不尋常的生意,要是自己急着趕往杭州,要是自己親自照顧思歸,毛孩他們---,于歸甚至不敢往下想,無論他們會被帶到哪裡,照現在看,都不是什麼安逸的去處。
“你幾個,明天早上跟他走,你們,跟着我,最後一排你們5人---”
二秃似乎還沒有想好的樣子,撲通一聲,前面一個人倒下去,于歸看清楚了,這人正跟了毛孩很久的,毛孩上前查看。
“你怎麼了?餓了,渴了?”
他手被綁在身後,焦急于不能伸手探他的脈息,身子隻好極力向前探,試圖用額頭感受他心跳,二秃一個腳踩在他後背上,毛孩摔在到地。
“他要死了,你---你看看他,死了,就什麼用都沒有了,你快看看,我給你銀子---快!”
毛孩這幾年哪裡求過人,現在---弟兄保護不了,于歸是萬沒有想到,他們目的還沒有達到已經開始要人命了,他向前竄一步,也被腰刀把撞了一下腿彎兒。
“老實點兒!”
他們要做什麼---于歸咬緊牙關,沒有暴露身份,也微微轉頭,示意不知道在不在的其他暗處的人别輕舉妄動,毛孩已經打了個滾兒,倒在兄弟身邊。
“銀子?别仗着有銀子指使老子,誰不知道你們是石溪閣的人,你有銀子,如日中天,哼哼,沒有想到吧,我們在相州的當鋪被你們收了,布莊也被你們抵黃了,今天落在我手裡了,你求饒呀,大聲點,你跪下,大聲點兒,我就給他水喝!看你們還風光。”
柴溪收回相州府的當鋪是因為裴東錦的恩情,這個于歸知道,由于他不願意回相州,相州的生意怎麼回事,他也不甚了解,明顯,毛孩已經猜出了二秃大概身份,怪不得富貴來過大牢之後,自己日子漸難過,飯吃不上,還受虐待,身上的武藝沒有力氣使出來,現在---這是什麼地方。他伏在地上,一側臉上都是土,另一側被踩得猙獰,他想看清到底誰。
“你,我,我們石溪閣在相州的生意,都是盡量接收原來的夥計的,就算是不接手,也給了遣散費,比行情高出五成,足足一個月,這位---你的意思,倒是受了我們的委屈似的。”
“夥計?”
二秃又是一腳。
“老子是本是半個東家,稀得做你們暴發戶的夥計?”
這麼一聽,毛孩和于歸都聽明白了,也更是不解了。
“哦,原來是入了陶家股份的,那就更沒有理由怨我們石溪閣,就拿當鋪來說,賣價可是也高出當時盤鋪子的費用的,隻因為主子看中河東質庫的風水,如今你這樣說,是沒有收到股金?---還來報私仇,也該找陶老爺呀,現在你---也未免糊塗!”
“現在落到這個地步,自是百般狡辯,今天我就報我張家的破産破家之仇!”
毛孩不卑不亢,也把能說的都說清了,誰知道二秃聽不進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當然,不止隻對毛孩,還有其他石溪閣的人,地上倒着的人也在一下疼痛後醒了過來,直到二秃出完氣累了,才結束,把一堆犯人趕到馬棚,自己打着哈欠回去睡了。
于歸要用最大的忍耐力,才能等到沒有人看管毛孩他們才靠近他們——時間已經到了子時,剛剛拍了毛孩一下,被打中傷處,他啊的一聲,被捂住嘴,心想,壞了,人家真是要制自己于死地,還沒有來得及掙紮,于歸噓的一聲,壓着嗓子:
“是啊,你老大。”
毛孩一看,還真是,他真要哭了,他委屈。
“老大我以為你死了呢,都不管我們了。”
于歸白了他一眼,意識到他看不見,才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