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也就是一個月後,我親自去,帶着---帶着誰,老當家的你定,第二次---柴某就卸了這差事,隻管在在廣濟河裡撈銀子給兄弟們花。”
意思自然是我擔了被官府怪罪的危險,接着你可以提拔你兒子——他要是可造的話,不過這個話要你自己說。
四海掏出銀票子,指尖捏着給柴溪——他手心都是汗,不能露怯。柴溪接過,暗自輕拍他手背以示安撫。
“哎,本來是六張銀票的見面禮,可惜了---要不---這一張,漕老大你給兄弟們分分,柴某年紀小,兄長們常常訓斥我,出來混,重要的就是面子,老大,諸位,給某個面子?”
柴溪的謙遜恰到好處,警示也恰到好處,500兩過路費和1000兩之間讨價還價,她不受這個氣,現在6000兩她拿出來了,并且多出一千兩說分了就分了,大氣,以後的好日子---似乎都在眼前了。
漕老大接過銀票,傳給衆人看,一圈兒回到他手裡。柴溪刮目,怪不得沒有雷霆手段的一個老朽還能領着這群人存在這麼久,他們窮是窮——從看見銀票子眼睛冒光就知道了,人情世故也是精通。
四海就這樣跟着柴溪入了虎穴又出來,本以為她很淡定,誰知道,見後面沒有人了,柴溪吐吐舌頭,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如同自家的小侄子。
“你也怕了吧,剛剛我手都捏白了!”
後來遭遇到趙漕司的人的試探,他差點兒丢命,被柴溪救下,就是小事兒了------
後來,這二百裡到了柴溪手裡,收益就屬于石昭,氣人的是,他隻收銀子。四海從回憶裡出來。
“這事兒,于歸也幹過。”
石昭不屑,六千兩銀子,柴溪個冤大頭,白給漕幫六千兩,早知道,自己直接---哼,幸好現在的漕幫就是他石昭自己的。這回四海真沒有收住,白他一眼。
“可是漕老四他有官家背景,姜威有什麼,他比我強不了多少!”
石昭想反駁,說姜威也有,可是還是沒有說,雙鶴山的姜威死後,貌似他石昭挾祁老大以令尚武堂,實際上---‘那就要看,他這背景值藏得多深’這句,他也在心裡說說。
“你想要通過這個舊事告訴我什麼?”
四海憋着氣,語氣就不善了。
“沒有什麼,突然想起來,就和六當家你說說,舊事?舊事不是你提起的嗎,咱們---不是閑聊天?難道剛才你問我,是想知道什麼?”
這回輪到石昭氣了,他壓了半天氣兒,才稍稍平複,現在,要打破的是瑟盧和柯木薩相安無事的局面,不是和四海這個一個呆子置氣。
第二天,瑟盧最重要的擁趸家裡相繼出事兒,有傷有死,留下的證據,直接或者間接指向柯木薩,四海知道後搖搖頭,現在是不能發信回大周,回去他要好好和柴小郎于老大笑笑,講了一夜故事,六當家做的還是一言不合就殺人,難道自己講的事兒,重點在于七當家是怎麼殺了漕老四嗎?哎!白費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