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蘭亭不盡心,隻拿身份當各擺設,也是該敲打了。”
三皇子絲毫不提勞德彰的錯兒,先把罪名往曲蘭亭身上安,盧氏一聽就不樂意了,他還是要維護那個賤人。
“殺良冒功又不是世子做的,圈地賣給富戶不成,殺人全家,也是他勞德彰貪心,怎麼還能怪的了世子,爺這心偏到天邊兒去了,不知道長公主殿下聽到,會作何感想?”
三皇子又對硬硬塞一句,氣悶不已,話都說到這裡了,傅斯年那裡是牽連不少太子的人,早就也沒有哪個完全清白,他揣測父親的一貫作法是各打五十大闆,可是自己身上,可承受不起這五十大闆,軍中的勢力---自己太少了,他還真不能甩袖子離開,壓了壓火氣,才轉圜到重點上——他認為的重點。
“那個周醒恭明明在杭州,成了景福王的幕僚,他曲蘭亭早就得了消息,為何不早早報上來,存了多少私心,隻有他自己知道,還有這回---他的姻親賀氏---可是一個都逃不脫,真是會添亂!”
還是替勞家說話,盧氏的白眼兒快要飛出來,還是按了太後的教導,多些耐心,這些自己不感興趣,也懶得理,都是太後娘娘一字一句教導的,自己都聽進心裡去了。
“不是說楊氏的老部下牽連最多,殿下何不以此和秦王相抗衡,怎麼就---難道,殿下想用他們換一個勞德彰?他值嗎?”
勞德彰算是财路,要說軍力---在楊家,程家和軒家三處來說,也真算不上什麼,這回,要說二皇子能換---他還真願意,可惜,老二看來要咬死勞德彰,自己隻能棄車保帥了——還不甘心怎麼辦?
“勞德彰保不住,可是市舶司---你父親和舅舅已經派人和洛家接觸了嗎?有幾成把握?”
盧氏還想給他一個白眼兒,她一個内宅婦人,怎麼會和勞賤人一樣不講規矩,插手政事。
“父親和叔父的意思---洛家要兩手準備,舍了,也沒有什麼,不破不立,洛家的本事,不過就是占了幾個老得動不了的羽林衛,市舶司的銀子,自前朝就如流水,就是個傻子也能引到自己家來,洛家算什麼,這幾年銀子交的越來越少,不足之前的兩成,還仗着和勞德彰的庶子姻親關系胡作非為,也有人有意誇大他的本事,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殿下,不必憂心。”
盧氏暗自勞氏吹枕頭風兒,頗為不屑。
“這話---是你父親說的?”
三皇子不悅,盧家一向仗着太後目中無人,這話少不了是他教盧氏的,他怎麼就不想想自己一個上門女婿,張狂什麼,真有本事能說動太後直接在皇帝面前給自己找個侄孫女婿說話呀。
“這不是曲世子的原話兒,爺怎麼還忘記了,他一去杭州,就給你信,讓你先丢下洛家這塊腐臭的肉。”
三皇子不以為然。
“曲蘭亭和勞德彰不過是在我這個主子面前争鬥罷了,無非---呵呵,如同你和勞氏,鄭氏争寵,氣話不足信!”
盧氏一聽,更氣了,菜葉不吃了,隻看着三皇子一筷子,一筷子的夾那道有些味兒沖刺口加了花椒和一種紅彤彤藥材新做法的魚。洛家女兒真的嫁給二皇子外家做了楊氏婦,看勞得彰還有什麼話說,這是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