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雅和秦王同時松一口氣，盧氏是三皇子的正妃，無論男女，嫡出就很麻煩，幸好流掉了。

“确定是三皇子踹的？”

“表面兒上是，實際---王妃不知，這個勞氏，也是個厲害的，越俎代庖掌管漢王府，王妃的飲食---必然是動了手腳的，隻不過漢王是恰逢其會罷了，也不知道是誰的手腳！”

謝如雅笑笑。誰的手腳都隻能是意外，真要是有端倪說是人為，必然會栽在二皇子府上來。

“他擔了寵妾滅妻的名頭，甚好，不是他踹的也算了，官家最不喜歡嫡庶不分！”

二皇子卻笑不出來，他想到了自己的後院兒，五年全無動靜兒，謝家是文人領袖，自己家是父皇不喜的武人之家，怕也是---這個先放放。

“阿爹是恨别人嫡庶不分，他自己---哼，他要是重嫡子，我為什麼封王，而不是直接封太子。”

謝如雅立馬看向周圍，幸好都心腹，但是還是交代一句。

“這話，就是對官家有怨，萬不能說，雷霆雨露皆君恩，爺是嫡子，這話隻能放在心裡。”

說完又嚴厲對着屋子裡的下人疾言厲色命令。

“我的規矩我内言不出，還用我重申嗎？”

下人個個跪下來，俯首表忠心。謝氏嫁進來五年，找個王府全在她手心兒裡。

“小的們不敢，小的們生死都是王妃的奴才。”

謝茹雅側臉看向二皇子一眼，收着眼裡的鄙夷，卻沒有注意到對方臉上的不滿，他們要效忠謝氏，自己呢？自己才是王府的主子，她謝氏茹雅---哼，她祖父是首相，她就真當自己也有首相之才了？謝相的首相之位怎麼來的，心裡沒有數兒嗎？還有---謝如雅權威至此，府裡的侍妾們---她說她停了避孕湯藥，那怎麼自己夜夜不啜，那些小妾也是她選的，說是個個身強體健宜生養，那---正經的側妃，爺要讓母後給相看幾個了。

“哼，我就說說，接下來---要把話兒遞給阿娘，讓她傳到阿爹耳中嗎？”

他本想加上一句省的阿爹裝糊塗，一看謝如雅的臉，忍下了，他最不能看她斜着臉瞟過來的眼。

“不必，文章不必如此做，三皇子如此作為，後院生怨是小事兒，就怕盧家和太後娘娘那裡不舒服---那就---”

謝如雅陷入思考，怎麼把事情鬧大又沒有他們參與的痕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