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泊純是---”
“你不知道他,從哪裡聽說的那些偏激學說,如此邪門歪道---哈哈哈,我早就說給你推薦老師---等等吧,再等等,我回京後,給你薦兩個正經老師---也不用,周先生---周先生一人不行,或者,你跟我回京---”
他沉吟着,已經再想該怎麼把柴溪雜亂的學習捋出這個系統,她說的是他的婚姻觀,怎麼就偏到學問上去了?
“---你以後可别找個他書裡教出的女子,那還不如養隻溫順的狗呢,你要是有這個想法,趁早想想,你出門做生意,家裡的妻子堅決遵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遇事怎麼辦?哎,當時我伯母要是---或許,我們二房也剩不下什麼了。”
裴東錦想到自己的母親,她剛剛給自己來信,他幾乎透過信紙能看到母親的哭訴,不許自己娶了傅斯婕,那樣一個見識短淺的婦人,沒有了父親和家族的庇護,就會處處掣肘自己,傅斯婕---不會是那樣的人,這一點兒,他比較滿意。
柴溪有些怔楞,馬上想回避夫子般的教訓,明明是自己問出的問題,她是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個隻是探知欲,不是求知欲,别給安排學習科目好不好。
“怎麼會,我以為---都是這樣,這個是---洛老五的原話兒---嘿嘿---我找妻子,自然是志同道合的。”
裴東錦像是替她松一口氣,這個可以放一放,接着說周醒恭。
“周先生的所求,依為兄看,都在你身上,雖然,我還沒有看透,不過,暫時,我不擔心他,隻是京中的火---似乎燒的慢了些。”
“他和你說了?那麼,他要從中得到什麼?重新回朝堂?嗯---不太可能,他太老了些,或者,和你一樣,有大仇要報?可是他幹什麼拐個彎兒找我呀,我想不通。”
裴東錦已經五個時辰沒有收到外界消息,柴溪的自言自語他就沒有聽進去,悠閑的前提是别人要依照自己劃的道兒向前。
他所料不錯,自己劃的道兒上有着急的,卻不是他以為的人。
盧王妃的娘家父親叔父收到盧氏的家信,趕了百裡路湊在一起。
盧格遠作為親爹隻是心疼女兒,他在弟弟來之前已經以詢問的口氣寫信給三皇子了,要是他還有一點兒依靠盧家的心,就能看出是質問,自己是要交代的。
“大哥,你的信,不該給三皇子,該上疏給官家,直接問是不是侄女有做的不對之處,實在不行,咱們領回王妃,自家教導!”
盧向遠官職比哥哥大,也一向硬氣,姑母盧太後可是有承諾的,她要給盧家托底兒,皇家怎麼了,皇家在盧相的時候,不照樣聽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