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雜亂的場合,離開一個兩個人,還真難看出來,就連茶館的夥計,隻有桌子上的銀子足夠,這個茶喝完喝不完的,還真不耽誤他們一邊擦桌子,一邊聽閑話兒。
曲蘭亭等到了想等的人,卻并着急見盧向遠,他就遠遠的能讓對方看到自己沒有忙,隻是看着風景,磨光了盧向遠的耐心,這樣大約有半個時辰,或者更久,直到盧向遠在岸上已經開始辍手,他才垂頭笑笑,示意讓他上了船。
柴溪最後看着裴東錦喝完了傷藥,也看着大夫給他換了,才在剛剛入夜的時候越牆而出,離開洛家莊。她并不急于去見周先生,也沒有打斷他吩咐給雲鵬他們幾人的任務,隻有水大無所事事被周先生攆出來,想去找同樣閑着的團團,正好碰上柴溪,可是他并沒有打招呼,而是尾随着她,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在河上就認定的主子,到底什麼樣兒,他要好好看看。雲鵬哥說辦完了杭州府的事情,他們可是要離開這裡,從此,飄再哪裡就看石溪閣的生意做到哪裡了。
柴溪進了傅斯婕的小院,裡面整潔如故,白色的祭奠紙被雨淋風吹的破爛了,還是能讓路過的人知道,這裡的老人去世了。
柴溪進來,迎上來的不是傅斯婕也不是團團,而是一個領着小孩子的婆子。
“你,什麼人,怎麼不問就硬闖呀?”
柴溪一下子警惕的,這不會是傅家族裡的無賴吧,周先生交代給水大的差事沒有辦好,半路跟着的辦事兒就是不周到,要是雲鵬他們---可是團團保護傅斯婕,總要傳信兒呀。
“我問你呢?說話,長得挺好看,怎麼不懂禮數。”
“這裡的主子呢?”
柴溪答非所問,根本不看婆子,直直往裡走,婆子也不敢上來拉她,這人一看就是個富貴的,一個勁兒的問她誰,柴溪先入為主,對傅家人的印象,差到不行,保護好裴七的未婚妻是自己能想到的解決他後顧之憂的唯一辦法了,尤其是現在杭州風雨欲來的時候。
“哦,你是說傅姑娘吧,這個院子,她租給我了,她帶着小丫頭去---去陪考了。”
柴溪想起來,這個時間是正舉辦鄉試,可是傅斯婕---已經是考中被封為淑人了呀。
柴溪停下來上下看看婆子,也不說什麼,徑直離開,甚至沒有問貢院在哪裡,留下婆子拉緊了兒子一陣兒嘀咕。
傅斯婕還想考一回?或者---柴溪還是要先找到她們,自己要收了洛家産業,着手的地方,正應該先是破潰之處,哪裡破潰,裴東錦留了個懸念,柴溪沒有追問,沒有于歸,她細節處理不好,但是見縫插針,在勞得彰倒下的時候撿裝備要是再不會,那麼,這個大周,她也就别呆了。
剛剛拐過一條街,還沒有去騎自己那匹馬,裴東錦母家張家的府宅外,就是一排伸長脖子的人,不停向裡張望了。
柴溪也向前站站,很快被一個老者拽了一個踉跄。
“剛來也不排隊,還有沒有個想來後道兒了,去,後面去,張先生下一個要見的是我。”
柴溪也不生氣,向後退了退,另外一個也上來,示意她向後去。
“第三個是我,你要是求見張先生,排最後去。”
柴溪真的走到街尾。
“這位先生,張家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