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在董氏嫁進來一個月的時候,他哥哥帶着弟妹離開,隻剩下董掌櫃和我侄子媳婦,不算我發現的,我去幫着管他們的茶葉鋪子,就有人找上門來---他---”
“是勞德彰和還是他的屬下?”
裴東錦剛剛被掐的氣兒還在,算無遺策的失誤的不自在也讓他有些焦躁,沉不住氣。
“是他本人--這麼私密的事情---”
“你們下的是慢行毒藥---大夫也被你們收買了,說是病了,然後他們就把其餘的财産露出來?”
洛五猶豫着,還是認了——他們什麼都知道,死罪活罪的---眼下重要。
“是,有信孝順聽話,對董掌櫃很好---他們就---臨終就---”
“令牌,也是這個時候給你的?”
程普庸有些煩裴東錦。
“你什麼都知道,不如你替他說?”
裴東錦也不理程普庸,他知道的也不少,隻是沒有插嘴而已,自己---自己是挽回些許面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一個纨绔面前的虛榮,讓他對自己有些不懂了,洛五顫顫巍巍,表示不是。
“不是---他們留給了女兒,兩個月後董掌櫃的夫婦雙雙去了,董氏有孕,李氏---被有信養在外面也---也有孕了,還---還比董氏早些---就被發現了,董氏性子烈---就要北上就找兄長家人。”
說起有孕,洛五低下頭,程普庸腳尖兒點點他。
“做得出,還怕說出來,你怎麼害死她的?說說?”
“沒,沒有,從大夫那裡得知這個是男胎,李氏---李氏就--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一味叫屠靈草的藥,讓她早産,配合着有信哄騙,說李氏是懷的别人孩子,指天發誓隻是好心幫親戚---才安撫了她。”
“李氏怎麼允許董氏生下表兄的男胎,十三歲的她就惡毒如斯---”
裴東錦感慨着,又想起柴溪說她下轄的鋪子招女子,就是知道為女子的苦,讓她們自己能賺銀子,自立,不至于依附男人,這個李氏,就是一心依附洛有信,抓緊他,才會喪心病狂的。
程普庸的注意力都在屠靈草三個字上。
“你說,什麼草?”
“屠--屠靈草,這個能使人早産,累及母子,甚至會---會一屍兩命!”
程普庸接下來,沒有聽清洛五的話,也沒有和裴東錦互通有無,交換消息的意思了,後者隻好問着他。
“這胎沒有保住,那洛大姑娘是第二個孩子,還是第三個?”
“不是,是保住了,那哥男胎也生下了,是---是活的---”
裴東錦揮揮手不想聽了,必定是他和李氏各自為着自己目的溺死了男胎。洛五的交代很明顯,這個令牌既然來自侄媳婦兒的家裡,勞德彰指使他們哄騙過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想明白了,并不是勞德彰,更不是王家收留了這些人,而是這些人原來就屬于洛家,确切說是董家,勞德彰隻不過是幫助洛家從董家手裡轉手了這些人,太子和太子妃當年察覺到了不對,可惜柴續當時太小哦啊,程普庸到底還知道多少?他的表情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