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演戲能把皇帝的弟弟招來?演戲敢當着王爺行苑門前過兵?”
“這是怎麼了,要造反呀?”
“造什麼反,肯定的跑路呀!”
“跑路還往城裡去?”
“不信打個賭!”
“哎呦,别賭了,我都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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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東家聽到這裡,不再繼續躺在地上,一激靈起來,四處尋找等在附近的小厮,好不容易在一群叫罵的人群裡拉出他來,沉着臉吩咐變成笑得直不起腰來。
“哈哈,你呀,你頭上插個草标是要自賣自身呀?哈哈哈---還有這衣服,敞着白花花一片,是要勾引誰?哈哈哈---”
小厮本來被撞得挺生氣,剛才鬥志昂揚的罵一下子換成撓頭,不滿的等主子笑完,才委屈的嘟囔:
“你不也一樣,幞頭都歪了,頭發窩在脖子裡,不難受嗎?哼!”
區東家不生氣,漸漸止住了笑,斜一眼那些商戶,勞家洛家---還有---啊爺叔祖,你們等着---這一天終将到來。
---“世子,城裡走兵了,全是勞德彰屯營的人,已經報各官員家眷都圍起來了,各位大人們,去行轅求景福王爺了---”
還沒有達成一緻的曲蘭亭和裴東錦,被闖進來的曲家的小厮驚到,沒有規矩的直接不報而宣,讓裴東錦想的很多,這會不會是陷阱?還有現在不說完,停在關鍵之處---絕對不是偶然的。
曲蘭亭更是懷疑着,這個小厮是家生子,不會為裴東錦所用,那麼---萬一是被蒙蔽呢,現在---他讓自己的小厮适時傳一句這樣的話沒有意思,曲家是勳貴,禦下之道還不如小官之家?不可能!剛剛談到哪裡了?好像是說他要護着自己安全離開,這是預見?他把茶盞敲得有些響,才能控制住不砸向小厮,還笑盈盈的回看裴東錦。自己身邊被安插了釘子,這釘子還很有可能是裴東錦的人,這比小厮傳話兒的目的更吓人。
“裴兄怎麼看?”
“我說,我會保證你在杭州府的安全,換你不插手碼頭事物,也會和柴東家說,把她至少兩種菜蔬和糧食的種植給你拿去回京上折子,這種交換是我們全部的誠意,至于王爺---世子您的舅舅,您還不了解嗎?一向是溫和處事,最好說話,不會過于急功近利的。”
這是承諾額外好處,但是在曲蘭亭耳中,别扭的很,他說景福王溫和,卻不說他平庸無能,他說護自己周全---哼,他有什麼本事,最讓他生氣的,他說我們---我們?這個我們裡有誰?柴溪嗎?柴溪是滄州來的,是他們的後備商戶,要為他們所用的。現在裴東錦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