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她優雅?她确實是有氣勢,可是從小在土匪窩裡長大,真的不能用優雅這個詞能形容她。那是什麼呢?前面噗通一聲,柴溪已經入了水,而一個追兵也大刀砍向他,他躲的慌亂不已,即使體力不支,也要證明,先要證明的是自己武力強于柴溪,再就是---人呢?
曲蘭亭轉身踢飛追兵的刀,卻被一拳打在左胸,彎腰哎呦一聲,兩一個追兵也打過來,隻有逃了,可是---他不會水呀。
柴溪抓住一條船的船舷時,曲蘭亭已經開始撲騰了,邊撲騰邊下沉,想說什麼都被水灌進嘴裡——他不能死在這裡,他不能被認為是個龌龊小人。
“---嗚,你回---”
不會水,下來幹什麼?柴溪氣的踹了一腳想順着她身子爬上船的醜狗,讓它委屈的嗷嗷叫了兩聲。
柴溪一隻腳已經開始攀爬,想了想,還是歎了一口氣,反身遊向曲蘭亭,醜狗也讨好的湊上來,一人一狗合力把他托上船。
“哎,我跟你---時候,你少要小瞧本---咳咳咳---你,我不是---”
柴溪不想理他。
“再出聲還塞你的嘴!”
一句噎的曲蘭亭回想了破布加泥水的滋味兒,不敢再解釋,再招機會,總能找到機會,他是二十三歲沒有錯吧,現在---被訓的---暫且忍下一時。
不管船有沒有主兒,割斷攬繩随着初夏的風,讓它順江流飄向水中央。
别說商人,就算是一個皇上見到他這樣的人都能吓死,偏偏她一個女孩子,女扮男裝還不心虛,不害怕,現在---别說,這樣一個她,真做了自己的小妾——他府裡的貴妾就算是知縣之女也使得,也是---不能想,咳咳咳---
裴東錦是一個小人物,被打壓的死死的,但是假如這回的事辦成,給他個人就會造成很大的聲勢,曲蘭亭心裡很清楚,要是柴溪真是男子,用她打壓裴東錦,曲蘭亭還真做的心安理得,可是,她真真切切的是個女子呀,真要---以此---确實不磊落。
柴溪的氣沒有消,後悔自己的聖母心,救這個玩意兒幹什麼?如果不是裴東錦,自己或許早已經在拍花子的人手中,不知道被賣來賣去賣到哪裡了,那些花樓裡的女子,哪個不是不幸的自己,她們活成什麼樣,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思及此,她更想揍曲蘭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