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接客之前,為了避孕,不是吃朱砂,就是吃那些類似于砒霜粉的東西,小心早死。我可不是危言聳聽,以後就勸着你們客人帶這個,有個什麼髒病,也能隔絕開,主要的是肚子大不了。”
柴溪這才明白他拿的是什麼?于歸說的對,大約那些打探消息的舞娘花魁,都是石昭安排的人,他開的那些歡場青樓小紅樓,不掙銀子反而倒貼,也是這樣……那他來杭州的目的,是要收歸這裡所有的紅館妓院嗎?
“石昭,讓她們下船。”
“你看看……你你這個人。”
柴溪闆起了臉,石昭也隻好收了臉上的嘻嘻哈哈,揮手讓那些姑娘散了,那些花魁嘟着嘴不情願的稀稀拉拉的走了,石昭大大咧咧的和他們約見下次。
“下次再帶更好的東西給你們散了吧散了吧。以後有事來悅來客棧找我!”
柴溪的臉色沉得更狠。思歸之所以是帶傷趕過來而沒有直接發信号,就是已經知道石昭為什麼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了。這兩天吞吞吐吐的不肯說兄長說疏不間親,石昭和她名義上表兄弟。平時也表現的很是與别人不同。在他們看來,自然是更親近一些。可是……六當家做的那些事情。又得讓她知道,她這是多少難為。
“說吧!”
“什麼說吧?”
“你要是再跟我裝傻,以後甭想從我這裡要銀子。”
石昭臉上有點兒被拆穿的小尴尬,還有一個人不好意思。
“那個裴東錦支使他那個小厮大白,跟你要了那麼多銀子,你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算是我是來跟你要銀子的,第一,我們不是外人,石溪閣的生意有我的一份,再者說了,我也是因為在燕燎發現了我們回去的路徑,一心想要搭建一個通路,好讓我們順利回歸……”
“你确定是在燕遼?”
柴溪打斷了他,這裡她沒有一個親人,包括石昭也隻是同行者而已,裴東錦……他帶來的溫暖也有九成是假的,這個地方真的是沒有半絲值得留戀的,一提到回去,她就能打起12分的精神。
“不是很确定,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吧。咱們,掉下去的地方你說在泸州,當時的地勢你也畫給我,懸崖下面是水路的,隻有的燕廖最東的那條河,不是說被稱為歸湖嗎?又叫婉甸湖,類似于這個讀音的,有兩處地方,燕廖是其中之一。”
柴溪有點不敢相信,釘在他臉上像是尋找他說謊的痕迹。
“哎,我說你不信我。我這個人就這麼不值得你信咱們倆認識就不算之前,也有8年了吧,8年我天天教你練武,教你保護自己,用我兄弟們給你打江山,你一點信任也不給我是吧?前頭你信任那個團團,她從來這裡就跟着你又是個傻子,你信他這個我不和她争。”
柴溪想到救出團團時,她渾身是血,臉色就更難看了,那可是……。
“好了,不說團團。就說于歸,他和思歸兄妹倆,是你的奴才,有賣身契在你手裡,你信他也是對的。”
“可那個裴七憑什麼呀?”
石昭總是不自覺的和裴東錦比,柴溪覺得莫名其妙,還有他這兩天的所作所為……
“把雲藻的生父母一捆兩個,送過去的時候,就知道你想幹什麼了,你這個人,無利不起早……唉。人家痛失了愛人正在難過中,你倒替人家報幼時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