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兒?不起眼會被姚全盛盯上嗎?他可是三皇子的人,你生意越發做的大,在北地有了名聲,現在又要海運和河道運輸這兩個最肥的商路,我們還能不起眼兒嗎?誰會讓我們繼續不起眼兒下去?”
“你那個……山頭……我記得沒錯的話,我開且庭居的第2年你就開始了吧,你跟我要的第1筆銀子,就是招兵買馬的,我當時抽掉了所有的流水,幾乎讓酒樓幹不下去。”
“我那叫未雨綢缪。”
柴溪仍然盯着他,直到他臉上顯示出心虛。
“作為男人,有野心有抱負,我都能理解,可是你的野心……不能建立在踐踏别人的基礎之上。”
石昭有些急了,站起來辯解:
“我怎麼踐踏别人了?我做的那一點是枉顧人命了,你的那個什麼恩人裴東錦,不過是踩在千千萬萬普通百姓身上的貴族而已,他又好到哪裡去?那個大白,你給了他5萬兩銀子,他做了什麼?竟然讓你一出手就是5萬兩。”
“市舶司的生意,是大周官方的,你認為,50000兩的保護費,多嗎?”
石昭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這種比較有些無理取鬧,可是現在他還不想讓她知道過多,她知道那麼多有什麼用?好好的給他掙銀子做後勤就是了,這不知道一絲的消息就開始質問自己,還想着反抗了。
柴溪有些失望,這人……大約從一開始就沒有想着要回去,隻有自己攢錢攢人,到處打聽消息,一心一意的想回家,她歎了一口氣——要有耐心和他好好說,萬一回不去呢!
“把石溪閣放在他的羽翼之下,在這樣的時代,其實無論是什麼時代,生意做大了自然有眼紅眼紅的既有個人又有官家,個人就算是勢力再大也不怕,頂多是小打小鬧,咱們在江湖日久早就慣了的,就怕是官家,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又想起了在樹林裡,石昭出現的時候老實反常。
“你當時出現的時候沒有故意耍帥,反而是走的時候把我扛上肩,就是别這個苗頭呢。”
“我就是想知道憑什麼,他裴七憑什麼?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當你發現我哪一天不給他花錢了,才是真看上了呢?為喜歡的男人花錢萬劫不複,我做的一切……都是順勢而為,他為我打開這一片商路,一年的收益有豈止10個5萬兩。”
大白剛到船艙外隐隐約約的聽見這一句,翻了個白眼兒,這小子想跟自己大人斷袖,也得他們家主子願意才行,這會兒吵架……這個柴當家不算是個糊塗的。那自己再跟她要一些……也是能答應的吧——他給5萬兩的時候,可是痛快的很呢。
他剛想從小船上跳過去,又聽見柴溪一聲質問。
“你也不必把話題移到裴大人身上,你瞞我的事情……真的不打算說嗎?比如說……在各個青樓妓館安插細作,打聽朝廷的大小消息,你要做到哪一步?傾覆了這大周嗎?”
大白吓的差點沒有掉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