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這些之間有什麼聯系,至少現在的她看不出來,但是她隐隐覺得,其中有一個關鍵的鑰匙,這些東西并不是獨立存在的,他們互相之間有所聯系,有娜娜現在看不出的聯系。
時代的浪潮下,人的選擇是如此的渺小,隻能被裹挾着前進。
*
"娜娜,你醒了。"是馬可的聲音。
"嗯……"娜娜覺得頭頂的燈光有些刺眼,她不由得伸手擋了擋眼睛。
"沒事吧。"馬可說着,拂了拂她的額頭,雖然溫度并不高,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确認道。
"沒,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太累了。"娜娜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包廂,正躺在紅絲絨的長椅上歇息,露娜看到她醒了,也蹲守在一旁。
"沒事就好,可能我們昨晚在米蘭的時候聊的太晚,今天過來又外出了一天累着了。"露娜替娜娜解釋道。
"嗯,應該是這個原因。"娜娜也覺得,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才會如此反常。
"你們的住宿離的遠嗎,我送你們回去吧。"馬可說着就拿起大衣披上,戴上了帽子。
"好,不遠,露娜,我們……提前回去吧,我确實累了。"娜娜望着露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音樂劇還沒結束就中途離場,萬一露娜還想繼續看呢。
"好,我們走吧,我今天也累了。"露娜接過她的眼神,點頭說道,也迅速穿好了外套。
"比安卡她們我晚點會跟她們解釋,她們演出結束估計還會聚餐,沒有那麼快結束。"馬可補充道,并溫柔地給娜娜披上了圍巾。
"好,給你們添麻煩了……"娜娜低頭垂眸,有些歉疚。
"維也納冷,白天風大,你今天回去還是吃點感冒藥預防一下。"馬可擔憂的看着娜娜,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看着他憂慮的眼神,娜娜乖巧點了點頭,表示會記得吃藥。
走出劇院,路上的風很大,尤其是經過大教堂快到多瑙河邊的時候,馬可一路攬着娜娜,露娜也挽着娜娜,他們一路上并沒有過多言語。
三人很快到達了公寓樓下,昏黃的路燈下,馬可柔和的眼神中有一絲憂慮,他與娜娜告别的時候附耳說了句。
"照顧好自己,有事随時告訴我。"他的睫毛垂下來,映出好看的側影,低聲說道。
"嗯。"娜娜應下。
到她們上樓梯的時候,馬可依舊守在樓下,望着二人的身影走進樓道深處,直到完全消失在黑夜中。
到達民宿的時候,露娜邊開門邊跟娜娜說了一句。
"很奇怪,我覺得他不像是典型的西歐男人。"她邊說邊思考着什麼。
"啊?"娜娜被露娜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整蒙了。
"我們學校的至少都不是這個樣子,他給我一種很奇怪的非典型氣質。"露娜皺了皺眉,顯然并沒有找到頭緒。
"你是,覺得他不好嗎……"娜娜不太确定的問道,不确定露娜的感覺是否是負面的。
"不是,我不是說他不好,相反,他似乎比一般西歐人看起來靠譜。"露娜打開門走進了小公寓,娜娜緊随其後一并進到了房裡。
"那是什麼意思?"娜娜聽得更蒙了。
"很奇怪,但是我現在找不到頭緒,就是,他仿佛不是那種典型的西方人思維。"露娜坐到了沙發上,攬着娜娜一起。
娜娜暗暗思忖,難道是因為馬可是奶奶養大的,或許他身上有更重的東歐烙印。
"不過這些可以先不管,但是你一會必須得吃點感冒藥,預防一下。"露娜說完就火急火燎地要去行李箱裡拿應急的備用藥。
"好的。"娜娜朗聲應道,心裡卻有一點感覺,她仿佛知道露娜所說的非典型西方思維是怎麼回事了。
夜裡,娜娜吃過藥睡下,夢裡依稀有很多的經曆都和曆史相關,仿佛也和娜娜相關,其實最近連續幾天她一直有些夢魇,但是白天醒來後就記不起究竟夢到了些什麼。
娜娜覺得大概是因為不在家,是因為認床的原因所以休息不好,也沒太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