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浩大,但是無事發生。
現成陷入沉默,赤紅色的晶體毫無反應,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在場的小輩不清楚烏河清的實力,但在場的幾位峰主可就了解了。
“你也不行?”晏朝壓低聲音湊到烏河清身邊問。
“嗯。”烏河清沒有在意晏朝的靠近,有些呆愣地看着自己的雙手,“我感覺是可以打碎它的。但是在我的攻擊在和它接觸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将我的攻擊彈開。”
“那股力量不像是這個晶石中擁有的,到像是從其他地方進入的。”
嗯?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在場的幾位修為都算得上是頂尖的,衆人都沒有感受到波動。背後之人的手段過于了得了。
“給我琢磨琢磨。”
晏朝伸手就去抓烏河清手中的晶石,烏河清也就順勢遞了過去。這種奇怪的材料,晏朝是在場衆人中了解最多的了。
晶石在晏朝手中轉了兩圈,外表還是像原先一樣。
“師兄,你向裡面慢慢放你的靈力。”晏朝研究了一會兒,把晶石提到烏河清面前,“如果感受到外面力量的進入,你就立馬和我說。”
烏河清乖巧點頭,就着晏朝的手,就開始往其中灌輸靈力。
這個過程很漫長,在場的小輩也看不出來什麼名堂。水名姝見幾個小孩疑惑,便體貼地向他們解釋。
“别看靈青不喜歡吭聲,他的實力比掌門師弟還強上幾分呢。而且他身為法修,對靈力的感知可以說是細緻入微。”水名姝看了一眼配合默契的二人,“化霄這姑娘,從小鬼點子就多,還總喜歡拉上她師兄。靈青的探查能力正好可以幫她了解材料,他們就這樣搭檔了好多年了。”
原來如此。
對于器修來說,将手邊的材料進行鍛造,需要盡可能多地了解材料。這就對器修的知識儲備要求極高。同種類的材料具體狀況也不相同,需要視具體情況而定。
林葉琢磨了一下去請動師叔的可能性,最後還是決定自力更生。
“元嬰期。”
烏河清出聲,放下了貼着晶體的手。
晏朝将晶體拿起,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玉瓶,在晶體上撒了些許粉末。銀白色的粉末瞬間将晶體包裹,卻立馬被破開了口子。
粉末堅持了兩秒,最後沒了活力,飄落在桌上。
“東南方向。”晏朝指向之前被破開口子的方向,“那股力量是從那裡來的。這個晶體裡的力量隻到元嬰期,不知道通過何種方式,串聯上了其他東西。我懷疑二者是同源的。”
“東南方向确實有我們探測出來的陣法。”何肖擰緊眉頭,“我會進一步和其他宗門交涉的。暫時也不要行動了,先把這些孩子保護好。”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先散了吧。”
“有什麼事?”
所有人都離開後,何肖看着留下來的水名姝問。
“我覺得軒轅映對這晶石的反應有蹊跷。”水名姝沉下面色,眼中不□□露出一絲悲傷,“你知道的,她不隻是一個普通的弟子。”
何肖沉默片刻,他猜到了水名姝話中的意思,可多方因素的影響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軒轅。”水名姝搖了搖頭,沒有像何肖以為的那樣陷入情緒,“師弟不用避諱我,已經都過去了。昔人已逝,軒轅映還是個孩子。”
何肖歎息一聲,實際上,他到現在還是為師姐打抱不平。本來李華希望讓軒轅映入玄澤宗,何肖是想要拒絕的,但水名姝卻說她不在意,下了決定,隻要軒轅映通過測試。
水名姝的道法極強,專攻神智。但此術的前提是最為純粹的心智。這也使得少年時期的水名姝像一塊無暇的璞玉,有最基本的戒心,但心中不設防。
無數人自認為自己是話本上的主角,可以赢得浪子回頭,再與相愛人厮守終身。
可軒轅言真就是水名姝的一劫,一道情劫,渡過去便是脫胎換骨,渡不過那便就隻能止步于當時的境界,甚至是直接走火入魔,從此斷了仙緣。
好在水名姝渡過了,出關那刻,天降祥雲,直接連破三個小境界。不過何肖實在不敢回憶那幾年,當時的水名姝近乎瘋魔,每次見到軒轅言真都是撕心裂肺。
“軒轅全族暴斃,僅留下了軒轅映這一個血脈。”水名姝淡淡苦笑,心中的悲傷是為生命的消失,“人們對于同伴的死亡是恐懼的,更别提是血親。”
“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軒轅一族的滅門是背後者的一步棋?”何肖接過話題,心中的沉重愈演愈烈,“這是13年前的事。可是這些陣法大多是20年前布置的。”
水名姝沉默,這些問題确實很難回答。
是陣法支撐那次謀殺,還是那次謀殺支撐陣法?還是說二者根本就沒有關系?
沒有人知道。
“你想去仙魔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