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池淵睡醒,時間已經很晚了,面前的窗簾不知何時被拉了起來。
沈池淵睜眼虛虛地盯着漆黑的房間,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自己在房間裡睡着了。
在椅子上坐了會,沈池淵決定把燈給打開。
眼睛沒有适應黑暗的環境,剛剛站起來沒走幾步就撞到了床尾。
沈池淵在原地站了會,等可以看見一點輪廓時,才一點點移動着去把房間燈給打開。
燈亮起來的瞬間,沈池淵下意識閉上眼睛。
剛閉上眼,房門打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沈池淵半眯着眼看去,就看到牧松勉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看着他。
“醒了。”牧松勉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其他的情緒。
沈池淵點頭。
牧松勉收回視線,走進房間坐在床邊 。
沈池淵不解地眨眼,總感覺牧松勉和平常很不一樣。想了會沒想明白,就把這一切都歸給了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a奇怪一點也正常,隻要易感期結束就能恢複正常。
沈池淵看着牧松勉小聲地說:“牧醫生,我去洗漱了。”
說完沈池淵就準備出去,他不指望牧松勉會回他,沒想到背對着他的牧松勉居然輕輕地嗯了一聲。
沈池淵帶着東西離開房間,客廳黑漆漆一片,沒有任何聲音,看起來其他人都回房間了。
沈池淵在原地站了會,轉身去了廚房。
他帶回來的蛋糕還放在廚房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廚房沒人來,就連小夜燈都沒開,沈池淵摸索半天打開了燈。
廚房沒什麼人來,打開冰箱後,沈池淵意外地發現,除了自己的蛋糕,裡面居然還多了一點水果,也不知道是誰帶來的。
沈池淵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吃蛋糕,大晚上吃蛋糕不好,還是留着明天當點心吃。
關上廚房的小燈,沈池淵離開廚房沒多久,就看到朝自己走來的牧松勉。
牧松勉穿着藏藍色的睡衣,半倚在餐廳的拱形門處,視線輕飄飄地落在沈池淵身上。
沈池淵停下腳步,眨眼疑惑地望向牧松勉,不是已經洗漱完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牧松勉支起身體,半瞌着眸子聲音淡然:“桌上有吃的,餓了可以吃。”
“嗯?”沈池淵看過去,這才發現原本應該空無一物的桌子上,放着兩盒包裝完整,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
牧松勉解釋:“吃飯的時候你在睡覺,就沒喊醒你,讓你繼續休息了。”
沈池淵點頭,緩緩勾起嘴角:“我知道了,會去吃的。”
說完牧松勉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盯着沈池淵看。
沈池淵被牧松勉這樣盯着,整個人稍稍有點不自在,于是開口問道:“牧醫生,你還有事嗎?”
牧松勉沒有點頭也沒搖頭,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盯着沈池淵看。
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沈池淵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不知為何他想到昨天晚上,被牧松勉吓到的經曆,難道他又忘記打抑制劑了?
“牧醫生?”沈池淵試探性地開口:“需要我幫你拿抑制劑嗎?”
牧松勉收回視線搖頭:“不用。”
這下沈池淵可以确定牧松勉是清醒的,整個人也放松下來。随即而來的問題就是,牧松勉為什麼不進去,而是在這裡盯着自己?
兩人面對面,誰也沒說話。
在沈池淵準備轉身去洗漱時,牧松勉先一步開口了。
“今天的蛋糕...”
沈池淵:“蛋糕?牧醫生你想吃蛋糕。”
牧松勉抿唇沒有說話,鼻梁上的眼鏡反射着燈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在喬歸甯拿出蛋糕時,他沒放在心上,可是在看到謝楷也拿出一個,比喬歸甯還精緻的蛋糕時,不爽的感覺就明顯了。
謝楷連廚房都沒去幾次,菜都認不全,所以這個蛋糕一定不是他做的。喬歸甯也做不出這麼好看的蛋糕,唯一的可能就是沈池淵給謝楷做的。
謝楷發現牧松勉的不對勁後,還把蛋糕推到牧松勉的面前,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可說出來的話,牧松勉打他的念頭都有了。
謝楷:“這是沈池淵,專門給我做的。”
謝楷也沒說謊,确實是沈池淵專門給他做的,隻不過是他請求在先。
牧松勉看着面前的蛋糕,擡頭看着謝楷,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那挺好的。”
謝楷像是沒看出牧松勉的不爽一樣,繼續說:“要吃嗎,我可以分你一點。”
這下牧松勉連扯個笑都不願意扯:“不用,我不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