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婆,您說,我這城主府您看上了什麼,喜歡開口。”
倒不是他覺得那酒多麼了不得,對于他來說無非就是功力增長了一些,司貢熙更靠近了一些。
隻是,這老太婆的傳聞,他或多或少是聽過的,以目前他的實力,還是不能樹這樣的敵,倒不如吃點虧,拉攏一下她。
有貪欲,就是最好辦的了。
湯阿婆收回了手,全身大半的力都倚在拐杖上站起身,“我要人,一個女人。”
聞言,許明塵往後退了一步,将司貢熙藏在自己身後,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湯婆笑着搖搖頭,對這樣的一廂情願不做言語,年輕人總要在情愛上跌幾次跟頭,才能成長。
“我要的是,你們藏在那邊小院子裡的姑娘。”
她手指的地方,就是舒酒的地方。
這話一出,書房裡的三個人都神色一變,心思各異,但有相通之處,那就是不能讓她帶走那姑娘。
“噢!小姑娘真聰明,自己過來了!”
湯阿婆的音調明顯上揚,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她踉跄着走出去,站在門口等着,自言自語道:“我老了,走不動了,若是需要我幫忙,就得自己走過來啊……”
離她四個彎廊遠的假山後,舒酒背着她的傘和刀,悶着頭走,不停腹诽:寶貝很多?要把自家院子建成一個迷宮。
迦樓羅在前帶着路,點點頭附和。
身後白衣男子步伐悠然,渾身散發着渾然天成的高貴,暗罵一聲“狗腿!”
同時伸手扯下一片樹葉朝迦樓羅丢了過去,迦樓羅撲騰着翅膀告狀。
“好了,你和它鬧什麼。”舒酒往左邊挪了半步,将還在告狀的鳥擋在身前。
同光懶得再搭理,其實心裡是有一絲欣慰,這鳥從破殼以來就是他帶着的,陪了他很多年的孤冷時光,算是……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它被他養的高傲,不願意與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親近,包括那胖子。
如今看有人能和它相處得愉快,還露出了隻有它小時候才見過的撒嬌模樣,同光樂得放任。
他轉了話題,問道:“你想好怎麼找他要解除荼蘼傘之謎的線索了嗎?”
說實話,沒有。
她抿着唇,心裡沒底。
同光看着前面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忍不住伸手去戳,本就隻是用一根綢帶綁起來的頭發被他這麼一戳,愣是抽出了兩三縷翹着,給這個淡漠的姑娘增添了一份活力。
見她不耐的伸手去拍,“想好了!”
“噢?那說給我聽聽。”
舒酒突然頓住腳,他一下沒留神撞了上去,畢竟是男子,小姑娘被這麼一撞哪站得穩,退了兩步,險些跌倒。
他眼尖手快,一把将她拉回,溫軟入懷,帶着特有的馨香,他有些不适,讪讪地收回手,“怪笨的,說吧。”
舒酒早習慣了他的倒打一耙,開口道:“我不是給了他那塊牌子嗎?看他神情就知道定是分量不輕,我直接以胖掌櫃名義要求他告訴我信息,晾他也不敢再推脫。”
不算笨,還知道狐假虎威了。
同光哼哼兩聲,抓過迦樓羅就往前走了。
迦樓羅不耐煩地掙紮,羽毛都掉了兩根。這鳥啊,本就稀少珍貴,再加上它是同光的鳥,就更不得了了。
以往,它的羽毛都是有專人收集的,如今這個活是舒酒的了。
她跟在後面撿起兩根羽毛,聽着前面那人和鳥說着話。
“你叫她什麼?
啧啧啧……
大可不必,和我一樣,叫她舒酒就可以了”
她歎出一口氣,開始接受這個名字。剛才來的路上,他已經言明了,關于這個名字的由來。
——他随便想的,因為她是一個酒鬼。
那舒姓呢?
——他随便找的,因為那一刻風很舒服。
行吧,出門在外,名字可以是自己給的,也可以是别人給的,一個稱呼而已,無所謂吧。
就叫,舒酒吧。
兩人一鳥,就這麼叽叽喳喳走到了書房,當然别人隻能聽見鳥一直在叫,間或有幾聲女子的話音。
倏地,她大力吸了一口,眼神亮了亮,忘乎所以的拽了一下同光的袖子。
“聞到了嗎?好像是黃泉!”
同光詫異看着她的手指頭,又小又細,營養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