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生卷看着自己的準考證出神。

1考場，1号。

看來成績名列前茅，符合甯同學從沒掉出過校前三的實際情況。

但前面仍有空位。

0号。

會是誰？

甯生卷垂頭思考，将有過一面之緣的同學拉出來溜了一圈。

沒有合适人選。

想了許久，甯生卷也沒想出個結果。

想得頭疼，甯生卷索性摘了眼鏡，兩臂一搭，準備來個酣暢淋漓的考前補眠。

連夜打遊戲，手都酸了。

睡意昏昏沉沉，漸漸向他湧來。

不知睡了多久，甯生卷眯着眼睛半擡起沉重的頭。

他懶懶地向四周掃了一眼。

……不是，怎麼還是高考考場？

“醒了？”

一道賤不嗖嗖的笑音自頭頂傳來。

甯生卷循聲看去。

陌生男人坐在0号考生的座位上，淺棕色頭發，三七側分，琥珀般的眼珠中含着淺淺笑意。

0号将手中的試題遞給剛睡醒不在狀态的甯生卷。

“溫馨提示，距離收卷還有三十分鐘。”

甯生卷不為所動。

一次不知是真是假的考試罷了。

似乎是看出甯生卷的所思所想，0号委婉說道：“很遺憾，這就是真實。”

為了證明，他伸手掐了把甯生卷的手背。

甯生卷皺眉。

不疼，但有點癢。

他收回手，按摩着手背暗自思忖。

這就是真實……什麼意思？

0号仿佛會讀心術，耐心解釋道：“真實就是真實。”

“啊，甯同學，你知道嗎？”

甯同學擡起眼。

0号眉眼彎彎，笑得如沐春風。

“如果你不幸在考場上違規，會被判定為出局，從此徹底死亡的哦。”

他指了指空白試題。

“比如現在，”

“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作答，否則，你将會被無限流系統逐出考場、魂飛魄散。”

甯生卷：“……”

謝謝，懸着的心終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