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蔺修有過一瞬的動心。
如果有帝國在背後撐腰,或許,弗恩能放過塞爾王國,也放過他。
哪怕弗恩想要報複,也要多掂量掂量自己與帝國之間的實力差距。帝國财力雄厚、軍隊精銳,拿捏弗恩就如象與蝼蟻,輕輕一踩,弗恩便化作灰燼。
更為抽象地說,即使帝國想要和平解決塞爾王國,也會有千百個方法。畢竟帝國的體量就擺在那兒,連聯邦都要怵它三分,更别說彈丸小國了。
所以,和秦鳴斯結婚,也不算是件太差的事情。
蔺修垂眸想了想,又問:“除此之外呢?”
秦鳴斯問:“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什麼都可以?
蔺修輕聲問道:“我聽說,像我這種背叛了國家的人,會被清算。”
他眼色一暗,“可是陛下,我不想被清算。”
“……”秦鳴斯閉眼。他見不得美人撒嬌。
被美人沖昏頭腦的帝王陛下大手一揮,随即宣布道:“我不允許任何你清算你!”
美人在懷,月朗風清,秦鳴斯被酒精污染的大腦再次短路,斬釘截鐵道:“婚後,塞爾王國随你處置,我絕不過問。你是我的皇後,同時也是國王。”
蔺修擡手婉拒。
他隻是想推翻弗恩,可不想成為王國的敵人。
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做個平民百姓,在外學習多年後,找到适宜的工作,開啟第二段嶄新的人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軍隊豢養着,成了傀儡國王,說和做無一稱心。
為了獲取皇後的信任,秦鳴斯捋起皇後耳邊的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蔺修不動聲色地躲過陛下的性/騷/擾行為,然後聽秦鳴斯有條不紊地說:“第一,我能盤活塞爾王國的經濟。第二,軍隊交給我處理,倘若不聽指令,進行一次大清洗也不是不可以。第三,随你定。”
秦鳴斯聳聳肩,“隻要你想要,我無所不能。”
蔺修再次可恥地心動了。
能幫他解決危害,一舉實現君主離線制,還會幫他善後,未免也太全能了。
況且,隻需一紙婚約,和不清不白的一夜之情,代價幾乎可以粗略不計。
如果第二天秦鳴斯反悔……他應該不會反悔,聖旨一出,朝中百官如炸鍋的螞蟻,民間想必也不會平靜到哪裡去。覆水難收,婚約難撤,而且還有錄音,必要時刻,可以逼秦鳴斯一把。
進退各有招,實屬不虧。
蔺修點着私人個助,再三确認道:“您的聖旨,很難撤回?”
“嗯。”秦鳴斯窩在蔺修肩頸窩中哼哼唧唧,“我們什麼時候同床共枕?”
蔺修忽而一笑,松綠眼珠中流瀉幾分無奈,“您再答應我最後一件事情,我就和您同床共枕,好不好?”
秦鳴斯快被美人皇後哄成胚胎了,“你說,我都接受。”
蔺修牽起秦鳴斯的手,貼在臉邊,直密的睫毛垂下,投了一小片陰影,他溫聲道:“不管發生什麼,您都不要反悔。”
秦鳴斯被哄爽了,“可以,我絕不會反悔。”
他捉過蔺修的手落下一吻,“隻要是你,我就不會後悔。”
肮髒的權/色/交易完成,秦鳴斯輕車熟路地帶蔺修逃過侍衛的追查,沿着小路回到了所居住的宮殿,過程輕松,像是有備而來。
蔺修笑着去追秦鳴斯的步子,不免好奇問道:“你很喜歡翻牆?”
“不喜歡,被逼的。”秦鳴斯頭也不回地說道。
深夜,打開窗戶,賓客們皆乘坐飛船回去,宮殿重回安甯,興許是對陛下的搜查工作徹底放棄,侍衛的搜動聲早已消失。
蔺修移開視線,還未開口,就被秦鳴斯迎頭撞上,順順利利妥妥當當地被秦鳴斯摟抱入懷,秦鳴斯蹭了蹭他的額頭,喟歎道:“朕終于還是找到你了。”
蔺修不解,“我們見過嗎?”
顯然,眼下不是讨論問題的好時候。
秦鳴斯吻着蔺修的側頸,右手扯開他的禮服,在耳後留下一個深吻,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行徑十分惡劣、十分癡/漢。
蔺修盡力無視某人的騷擾,将注意力放在這場虎頭虎腦的情/事上。
忽然,秦鳴斯問:“你有經驗嗎?”
蔺修誠實搖頭,唇角被親破了,滲出點點血珠,秦鳴斯下意識擦拭,血迹便随着柔軟的觸感被推延至唇珠,紅豔襯人,分外漂亮。
秦鳴斯想說他也沒有,可在皇後面前,怎麼能露怯呢?于是他死鴨子嘴硬道:“我有經驗,我來指導你。”
蔺修失笑,說:“好。”
隻是指導到一半,蔺修抓住了秦鳴斯無處安放的手,“您确定知道怎麼做嗎?”
秦鳴斯現在還醉着,總不能是把器官認錯了吧?
秦鳴斯酒醒了小半,耳根卻紅着,整了半天也沒整明白,便指指床鋪,“上去,你自己動。”
蔺修徹底笑了,他将秦鳴斯的兩手掐在身後,向前一步,右腿直直///插///入秦鳴斯的兩膝之中,順勢将他推倒在床。
見形勢不妙,秦鳴斯的酒瞬間醒了大半,他猛然擡頭,“不是?”
可是為時已晚,身體在皇後的挑///逗下早就有了反應,撤回都來不及撤。
蔺修抽出一根手指,好看的眉毛蹙起,眼尾似乎被蹭到了,淺紅的一小片,特别刺目。
秦鳴斯覺得他的皇後簡直是從神話故事中走出來攝人神魄的妖精。
但是問題來了,誰家皇後是1啊???
秦鳴斯閉眼,用一種似乎抗拒又十分歡迎的姿勢,别扭地和蔺修相擁。
算了,皇後想做1,那就讓他做吧。
他都是昏君了,還怕這種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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