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狗到底在幹什麼?
這是怕我跟他的嬌嬌女們擦槍走火,一不小心給他們寒鹫宮添幾口人?
蘇卿禾氣極反笑,這傻狗的騷操作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強者從不抱怨環境,蘇卿禾适應了幾分鐘,馬上收拾了心情,懷着一種異樣的報複心情,面向那兩個長相清秀的黑衣男子道,“既然被指派來這裡為我做事,那就聽我吩咐。”
蘇卿禾指了指殿中的椅子,“你們坐那兒,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離開。”
不讓我畫美女,畫帥哥也是一樣的。
蘇卿禾适應能力超強,取了紙筆,開始作畫。
那兩個男子雖不明所以,但判斷此舉并無不妥之處,便聽他吩咐,端正坐到了椅子上。
是夜,蘇卿禾把他的第二幅作品挂到了牆上,一整個越看越滿意。
夜色沉沉,不知時間幾何,蘇卿禾睡着,迷迷糊糊好像有人來過。
那人在他床頭坐了好一會兒,最後不輕不重在他臉上擰了一下,才走開。有種無可奈何的意味。
他想醒來看看是誰,眼皮卻似千斤重,最終也沒能睜開,靈魂重新被睡意席卷。
次日,天光大亮,蘇卿禾一睜開眼,險些被吓暈過去。
三張長得奇形怪狀的陌生面孔圍着他,一個個的,神色各異。
“你……你們是什麼人?!”蘇卿禾驚道,“昨天那兩個帥哥呢?”
“您是說少雨和少雲吧,他們被宮主調去做别的工作了,”一鞋拔子臉男魔修應道,“宮主特派我們來受您差遣。”
一旁的麻子臉大哥點點頭,憨笑道:“是的,您有什麼吩咐,盡可差遣。”
麻子臉大哥說完,一旁的大鼻子也朝他笑了笑。
蘇卿禾盯着他們的臉,不忍多看,目光緊急避險飄到了别處。
“哎?我的畫呢?”蘇卿禾望着空落落的一面牆,皺眉道,“誰見我的畫了?我昨天剛畫的畫哪去了?”
話音落,便見麻子臉大哥指了指不遠處的火盆,“您說的,是那副嗎?宮主燒的。”
蘇卿禾看過去,火盆裡的東西還沒燒完,正是他昨兒才精心畫好的人像。
“裴魈?!”蘇卿禾氣死了,“他有毛病吧?”
衆人怎麼可能随着他附和他們宮主有毛病,當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
先前聽說宮主為了這仙君一口氣處置了好幾名魔修,他們還不信,當下見到這小仙君口無遮攔的模樣,心裡便有了數。
這樣不恭不敬的态度,還能在宮主眼皮子底下活這麼久,宮主對此人确實不一般。
饒是對所謂仙門正派中的人頗有微詞,他們此時也認真起來,不敢稍有閃失。
蘇卿禾在桌上吃粥,三個絕世醜男就站在對面,直勾勾盯着他。
蘇卿禾喝了一口,再喝不下第二口了。
這傻狗,這是跟他杠上了麼?
這麼短時間網羅出這麼多奇形怪狀的人也是不容易。
“你們……”蘇卿禾醞釀再三,“你們轉過身去。”
三個絕世醜男聞言乖乖轉了身,沒有一絲怨言,連背影都帶着恭敬。
蘇卿禾吃飽喝足,望着三人的背影,突然有點不好受——他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有點不尊重人。
蘇卿禾望着他們,畫畫是畫不下去的,但可以做點别的。
“三位大哥,”蘇卿禾笑了下,眼睛彎彎的,“我教你們打麻将吧。”
三個男人回頭,眼神清澈茫然,“什麼是打麻将。”
說幹就幹,蘇卿禾讓三個醜男去外面尋了塊木頭過來,動用自己僅有的那點法術在院子裡一陣忙活。
一直到下午,一副簡易的麻将被他做了出來。
“來吧,四個人正合适,”蘇卿禾坐在桌子前,把玩着那些木塊道,“來,我教你們。”
三個醜男不明所以,也不感興趣,奈何不敢肆意忤逆這小仙君,隻得勉勉強強坐了下來。
一開始不得要領,不得樂趣,玩了幾圈,這三人終于玩出了點門道。
到黃昏時分,他們已經不知道玩了多少圈了,個個玩得熱火朝天,早上那股子拘謹味兒早被抛到了一邊。
輸的人臉上貼條子,四人臉上或多或少都貼了些,誰也沒能幸免。
正玩到興頭上,一道陰沉的聲線幽幽響起,帶着咬牙切齒那勁兒,“玩得挺開心啊。”
醜男們如夢方醒,笑意直接僵在了臉上。
蘇卿禾碼着牌,渾不在意道,“輪到誰了?打牌。”
殿内寂靜無聲,落針可見。
三個醜男大氣不敢出,身體抖如篩糠,桌子被他們帶着,也抖了起來。
“你們害怕什麼?”蘇卿禾瞧了他三人一眼,“他不是來拆散我們的,他是來加入我們的。”
裴魈臉色越發鐵青,身後精緻的宮燈突然爆掉,殘片碎了一地。
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醜男們直接齊刷刷跪了一地。
這位仙君,請高擡貴嘴。
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