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亦嘴上說着對不起，但行動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蠻橫，李今桉連客廳都沒進，就被人困在懷中啃咬。

他不知道怎麼就讓人發了瘋，掙脫出手扇了左明亦一巴掌，但似乎已經沒用了，左明亦紅着眼眶，目光晦暗地盯着他，宛如惡狼審視自己逃竄的獵物。

“你讨厭我吧，今桉。”左明亦把自己手上的手铐打開，将李今桉重新拷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手順着衣角探下去。

“等等，你别瘋……”李今桉被他的手涼得身體一驚，一隻手攥着左明亦的衣領，精神力連接到他的精神海，裡面波瀾不驚，平靜得跟他的表現天差地别。

“我沒瘋，”左明亦輕輕撫着他的臉，迷戀地、又癡狂地說：“我早就想把你關起來了，我隻要看到你跟任何人，隻要不是我的所有人在一起，我就恨不能把你立刻抓起來關到這裡。”

“你為什麼要走，哪怕跟我說一聲呢，哪怕你說我就隻是你床伴，是你用完就能扔的玩具呢？”

“我拼了命的擠到這裡，你怎麼就看都不看我呢？”

左明亦滿臉委屈，眼淚順着臉頰不住地往下墜落，李今桉的臉在他面前模糊，三年來無數次躲在角落裡偷窺的景象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

他抓不住，怎麼都抓不住，不管去哪裡出任務，不管看到什麼，他都無法左右自己不去想，不去念。他買了好多東西，沒有一樣送得出去。

李今桉被他這些話砸得大腦空白，心裡築起的堡壘轟然倒塌，他想開口說什麼，卻被盡數堵回去，一句話也說不出。

前一天的疲憊未消，發瘋的左明亦更是叫他難以招架，奮力抵抗也隻換來滿身的傷痕。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左明亦，從沒察覺到對方竟然如此想把自己拆吃入腹。

李今桉不知自己何時昏睡，也不知道此刻醒來時是幾點，屋子裡黑漆漆的，身旁抱着自己的人呼吸平穩，沒什麼動靜。

可等到他動彈兩下，渾身酸疼地嗚咽了兩聲後，身邊的人忽然驚起抱住他。

李今桉想伸手去推，卻發現手還被拷在床頭。

“你還鎖着我？”明明他已經很努力的解釋了，明明身體力行地完全接受他了，可是這人還是沒安全感，鎖着他，緊緊抱着他。

“哥，對不起……”左明亦頭悶在李今桉懷裡，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

李今桉一手被拷在床頭，一手被左明亦緊緊抱在懷裡，于是擡起腳踹了出去：“王八蛋，嘴上說對不起，身體還一直折磨我，不接受！”

他又踹了幾腳，左明亦就這麼受着，還是那麼倔強地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李今桉踢了一會兒就沒力氣了，他估摸着現在怎麼都得半下午了，一天一夜的磋磨，他前一天筋疲力盡後，隻吃了兩口飯就被李迩叫出去，而後在副本内收容異端，現在渾身無力，腦袋犯暈，他沒死在床上，真算是他S級身體素質好。

“左明亦，你要餓死我是嗎，不給吃飯好歹給口水喝吧？”李今桉呼出一口氣，有些無奈又像是認命。

這下抱着他的左明亦終于有了反應，趕忙把他抱起來，猛擦了臉上的眼淚，把李今桉手铐解開。

李今桉手腕重獲自由，扭了兩下活動筋骨，渾身哪哪都有些不适，小腹更是腫脹得難受，那是成結帶來的異樣感。

他拉開衣服看了看，即便光線很暗，但那新傷舊痕累在一起，看着十分觸目驚心。

左明亦端了飯菜進來，坐到床邊想喂李今桉，卻得到李今桉一記眼刀，而後喊着要報警。

“虐待，你就是虐待，我要報警！”

李今桉一腳踹在左明亦腰上，左明亦慌張地要過來抱他，李今桉此刻趁其不備，攻占他的精神力，摁着他的肩膀抵在床邊。

精神力把人壓得死死的，李今桉跨坐到他腰上，彎腰質問道：“左明亦，你把我當什麼？”

該來的總會來，昨天他發瘋把人逼成這樣，今天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後悔，于是他膽戰心驚，更不敢放手，直到李今桉要吃飯，言語間才透露出一點平常的味道。

可是……他果然不會原諒自己的。

“今桉，對不起，我不會了，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

李今桉很快回答，他把人反過來，兩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又問：“用專利合作來威脅我媽，這方法誰教你的？”

“我隻是想對你有用，”左明亦吸了吸鼻涕，嘴角難壓心中委屈和失落：“你的那些追求者，都對你有用，所以你會跟他們吃飯，約會……”

“我以為我對你足夠有用，你就能隻是我一個人的了。”

李今桉不聽他的肺腑之言，冷哼一聲：“展星白教的吧。”

他說完渾身力氣用盡，直接攤在左明亦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