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讓那邊收到消息後,也萬萬沒有想到,湘省居然會有一家人買到兩張符,其中一張還被賣掉的。
這樣的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可以說是,是他們執行任務以來,遇到最危險的任務。
隻憑他一個人,恐怕是不行的。
陳源黃天祥兩人是不能動的,整個局裡能夠出動的,也隻有他和林道長,就連白衣都不能出了總局。
季讓找上林道長,林道長震驚地指着自己道:“我?”
這個任務,他真的能夠完成?
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好吧,就是沒有信心,他畫符都才入門,就要執行這個超過他本事的任務,即使有季讓在,也沒有什麼把握。
林道長是比較怕的,他怕自己拖了後退,也怕自己和季讓一不小心死在那,以後有誰能夠在前線。
他死了也不要緊,季讓可不能死,那就讓他這條命死得有價值,林道長收斂臉上的震驚,說道:“要是季處放心我,這趟任務我定去。”
季讓笑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局裡就你是最有本事的,既然你願意,那我們現在就走。”
“好,”林道長收拾了一下東西,跟在季讓的身後,一同前往機場。
兩人購買前往湘省的機票後,在上飛機前,季讓聯絡陳梵天,從他那裡知道地址後,下了飛機,立馬坐上前往陳梵天老家的高鐵。
又一路輾轉,終于抵達陳梵天的老家。
還好,還沒有到遷墳的時候,季讓聯絡上陳梵天,在對方的安排下,徹底在陳家住了下來。
直到遷墳的那一天。
陳家這邊出動的人不少,不少人都等候在門口,季讓看到這個陣仗,想想遷墳後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感覺到頭疼。
但也不能制止對方。
隻能跟在陳家人的後面,來到陳家老祖的墳前,看着那墳一點點的被挖開,又有陳青生在前面問茭,得到三聖杯後開始遷墳,隻是挖開墳墓後,裡面滲水也就罷了,就連擡棺的時候,也不順暢,棺材落地,這可不是好兆頭。
就憑這一系列的事,也不像是三聖杯。
季讓沒有陰陽眼,也無法肉眼看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倒是林道長在一旁,看到這幕後,說道:“不妙啊。”
就憑道長的辟邪符,再加上今天遇到的事,不需要多想,就知道是大兇,隻是現在想要遷墳是不可能的,就現在這狀态遷下去,好風水也要變成不好的。
林道長看着衆人慌亂,看着這一幕,在想要辟邪符的用法,他一瞬間明白,這難道辟邪符是放到棺材上鎮壓棺内的大兇?
但是一想到那位道長那麼好的東西,就用來鎮壓棺材,有點大材小用了,要是真的有屍變,這樣危險的東西,應該絞滅,不能讓其存在,也不能讓對方在外面。
那麼辟邪符的用法,林道長想不到啊。
怎麼想都有點大材小用了,舍不得。
而場内,也因這突發的事情,遷墳的事情終止,在場的衆人都沒有好臉色,誰能想到,這樣重要的事,居然會發生意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青生面色也不善,他看向他請來的道長,那道長也滿面愁容,然後道:“這事不能急,先前找的好地方現在用不上了,等貧道繼續尋找,等找到好地方,再将棺材移進去。”
從前的地方也不能用了,陳青生臉黑不已,現在的場景沒人願意看到,但他也沒有好辦法,在這事上面,他也是不懂的,隻能按照這位高人所說的安排。
陳青生等人離去的時候,沒有看到那道長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
陳梵天倒是留意到了,也知道會出事,這一下子,看到老道臉上的笑,給他吓得頭皮發麻,不會吧,這老道不會就是沖着他家來的吧。
原本他家老祖宗在原地待得好好的,突然,他爸請這人回來,還要遷墳,現在又出事,再想想這老道臉上的笑,越想越恐怖。
還好他運氣好,在這老道來之前,進入了道長的直播間,還在道長那裡購買到了東西。
有辟邪符在,一定會沒事的。
除了辟邪符,他還請了官方的人出手,兩道保護符,不會有事的。
陳梵天這麼安慰着自己,但下山的腿還是軟了幾分。
回到家裡的時候。他将這事和陳海說了一下,都是陳家人,聊這事也沒啥問題。
陳海知道後,也震驚不已,即使知道會出事,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出事。
陳海也知道這其中的兇險,想想自己賣掉的符,心生後悔,要是他沒有賣掉符的話,有道長的符在,遇到這事就不用害怕了,也不會讓堂哥處于危險中。
陳梵天也想到這點,他發消息道。
陳梵天:别多想,跟你無關,我又想了一下,你想想道長為什麼會讓我們能夠買到東西,這是兩手準備啊,要是我沒有回來,不就是你一個人面對,要是我回來了,那多餘的一張,剛好你賣掉換錢,最差的情景,是你符賣掉了,我還沒有回來,那才是真的兇險。
陳海也明白,陳梵天這是在安慰他,但心裡還是不好受。
陳海:對方為什麼會幹這種事,難道看中我們祖宗了,不會是故意鬧出這一波,好讓我們祖宗屍變的吧?
陳梵天:我覺得很有可能,可能是我們陳家老祖有點來頭,或者我們家的風水比較好,聽那老道說,我們原先的風水的就挺好的,但是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所以要遷墳換個地方,再繼續待下去,那地風水就要不利于我們。
陳海:好風水難得。
從前兩人都不相信風水的事,現在碰到了,也不得不信,有可能真的有點玄乎的地方。
陳梵天一想到有人在暗中盯上他們家老祖,就後背發涼,還有外面的天,馬上就要黑下來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安全起見,他最好不要一個人待着。
陳梵天原是想和他爸一起待着,但想想他爸,也不樂意跟他待一塊,就找上了季讓,想要在他們屋裡湊合一晚上。
林道長也有點想研究大佬繪制的符,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同意,兩人眼巴巴看向季讓。
季讓:……
季讓也沒有拒絕。
林道長高興不已,然後提出能不能看看大佬繪制的符,陳梵天也沒有拒絕,将符拿出來。
林道長感受到那符上面的能量後,感慨一番,就将符還給了陳梵天,這和他繪制的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
林道長懷疑,即使有屍變,就憑大佬的一張符,就能将對方解決,哪裡用得上他們出手。
總不會,剛屍變的就是一張符也對付不了的家夥。
比起這個,還不如相信大佬是想解決另一位缺錢的困境。
天漸漸暗沉下去。
季讓挂在腰間的桃木劍也抖動起來,季讓透過窗看向外面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