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收了力,就那樣面對面站着,眼中滿是震驚、疑惑和複雜的情緒,空氣仿佛都在此刻凝固,隻有他們粗重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回響。
“左輪,你怎麼在這!”湯小米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你不是應該在赤鷹待着嘛!赤鷹也來這執行任務?”
左輪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眼前的湯小米就像一道光照進了他黑暗無光的世界。在看到她臉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隻有無數的疑問在翻湧。
“這是怎麼回事?湯小米不是用自己交換人質去了嗎?那自己眼前這麼鮮活的人是誰?”左輪的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他盯着湯小米,就像在看一個失而複得的珍寶。
湯小米看着呆愣的左輪,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伸出手在左輪面前揮了揮,“嘿!左輪,你傻啦?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我!怎麼奇奇怪怪的,跟見了鬼似的。”左輪這才像是如夢初醒,他猛地抓住湯小米的手臂,眉頭緊鎖,眼神裡滿是自責。盡管是黑夜,他依舊能清楚地看到湯小米手臂上那道被自己劃傷的口子,鮮血正滲出來。他二話不說,迅速從作戰背心内拿出止血帶,小心翼翼地綁在湯小米手上,邊綁邊嘟囔着:“你個笨蛋,手臂不知道疼嗎?也不知道先止血!”
綁好止血帶後,左輪還是不放心,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人,那眼神仿佛要把湯小米看穿。随後,他竟拉着湯小米在自己面前轉了一圈,眼神急切地在她身上搜索着,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受傷的地方,嘴裡時不時地念叨:“還有哪兒受傷了?有沒有其他傷口?”
湯小米被左輪這一系列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左輪眼裡那毫不掩飾的擔憂,心裡滿是困惑,“左輪,你今天怎麼怪怪的?不就是劃了一下嘛,又不嚴重,你這是幹嘛呢?”
左輪眉頭微皺,眼中滿是焦急與疑惑,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和海獅的隊員去交換人質了嘛?”湯小米一臉茫然,“我在這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執行任務啊!話說你怎麼知道我和海獅隊員去交換人質事情?這都過去半個月了啊!”
“執行任務?過去半個月了?那李司長說得...”左輪喃喃道,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左輪眉頭緊皺,眼中的焦急與疑惑更深了:“湯小米,你們接到的任務是什麼?”
湯小米歪着頭,一臉疑惑地看着左輪,“我們接到的任務是來這兒解救被恐怖分子挾持人質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倒是你,别賣關子了,你到底怎麼回事?”“解救人質,我們也是這個任務,但有一點不一樣!”湯小米眉頭一蹙,身體微微前傾:“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左輪眼神變得深邃,他咬了咬牙,“但我們接到的情報還包括,海獅突擊隊三名隊員為了及時救治重傷的人質以自己其中作為交換跟恐怖分子走了,并且,你是這三分之一……”湯小米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這到底是誰的情報?我們...!”
湯小米說到一半,突然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腦海中閃過任務之前陳雄反複提及的的種種細節。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要求,以及莫名出現的幹擾,此刻都串聯起來。
“所以,這其實...”話沒說完,但是左輪和湯小米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赤鷹全體都有,放棄原有計劃,以我為中心靠攏!”左輪壓低聲音,通過耳麥急促地傳達指令,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嚴肅。
湯小米也迅速行動,一邊操作耳麥,一邊大聲喊道:“焱星!收隊!”她眉頭緊皺,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急切。
隊員們雖然滿心疑惑,但訓練有素的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夏夏貓着腰,腳步輕盈得像個幽靈,眼神警惕地掃視着四周,邊撤邊在耳麥裡詢問:“左輪,出什麼事啦?”
趙輕韻悄無聲息地從潛伏點躍出,身手敏捷地向着湯小米的方向奔來,嘴裡嘟囔着:“隊長,發生什麼事了?”其他隊員也紛紛行動,如同鬼魅般在陰影中穿梭,迅速朝着二人的位置趕來。
在等待隊員的間隙,左輪和湯小米快速鋪開地圖,左輪的手指在地圖上快速遊走,指着幾個标記說道:“你看,這一整片都是廢棄工廠,這是最開始洞洞拐通過熱成像确認的“人質”所在地。但現在...我們得重新偵察一下了”湯小米狠狠地點頭:“沒錯,這和我們一開始得到的情報點一樣,我當時還納悶呢,已經精準定位了為什麼不就近抽調武警,非要讓我們焱星上!現在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你們——焱星?你這一年多幹嘛了!焱星又是什麼?”左輪疑惑不已。“嗯,說來話長,以後找機會給你解釋!現在可不是講故事的時機!”
不多時,隊員們陸續趕到。洞洞拐喘着粗氣問:“隊長,是發生什麼事了嘛?”潇微也附和道:“對呀,我們這撤得不明不白的。”潇微等人滿心疑惑準備問問左輪到底什麼情況,就看見左輪身邊站着湯小米。
一瞬間,潇微的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震驚,那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但下一秒,驚喜就湧上了臉龐,她大喊一聲:“小米!你回來了!”說着就朝着湯小米沖了過去,腳步帶起了地上的塵土。其他隊員也都是類似的表情,有人甚至眼眶都紅了,大家一窩蜂地朝着湯小米湧去,七嘴八舌的詢問着她:“小米,你怎麼在這?”“小米!你沒事吧!”“小米,這一年多你去哪了?”“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