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世界是很多虐文的大合集。
原主跟徐遠澤,是江湖朝堂交織的虐文。徐遠澤是為愛遠走他鄉,又考取了武狀元的虐戀男主。原主則是被三皇子冷落的皇子妃,跟朝臣破鏡重圓,虐戀情深。三皇子和他的女人,又是另一場虐戀大戲。
陸小阙難得嘴角抽搐,好久沒見到這麼癫的世界了。就讓這些癫人慢慢虐戀去吧,我覺得我的良人,大抵是權勢。
她靜靜坐在房中等候。
時辰一到,女官和喜娘便來敲門了。陸小阙蓋上了蓋頭。“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伴着濃郁的鞭炮硝煙味。陸小阙在喜娘的攙扶下,走上了花轎。
整個迎親隊伍排場盛大,有士兵提前灑掃開道,宮裡準備的十裡紅妝更是名副其實。婚禮隊伍繞着城外走了很長的路,又從正門進入明城。
從明城大門往皇子府的大街上,兩邊站滿了圍觀的群衆。
“快看!”有百姓驚呼。人群順着看過去,燦爛的金色光芒落在花轎上,顯得格外耀眼。此時,花轎剛剛從城門穿過,進入明城。天上的陽光恰巧穿透了厚重的雲彩。
到了皇子府,男跪女拜,走完了拜堂的全程。喜娘将新娘子攙扶到了房中,新郎也牽着紅綢跟着。陸小阙坐在床上,這時喜娘和女官,正準備說點什麼暖暖場子。
這時,一個侍女急匆匆跑進喜房,來到三皇子跟前,對他說了幾句話。三皇子便一句話都還沒交代,急匆匆地離去了。
陸小阙離得遠,可也是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了侍女說的話:“鄭側妃傷心不已,正要懸梁自盡呢,您快去看看吧!”
屋内其他人一臉茫然,竟不知如何處置。屋裡鴉雀無聲。
女官隻得硬着頭皮解釋:“殿下處置了鄭側妃,肯定會回來。”
陸小阙冷着臉,她剛到皇子府,竟被這府中上上下下,聯合送了個下馬威,真是好得很。
彩雲氣不過,低聲罵了幾句。陸小阙掀起蓋頭,拎在手上,她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去讓人給我打點水。”
女官和喜娘連忙上前阻止。
女官:“皇子妃,這不合規矩。蓋頭要三皇子才能……”看着陸小阙的冷冷的眼神,她不敢再說話了。
喜娘也想攔着:“蓋頭要新郎官……”
陸小阙将蓋頭扔在地上,往前一邁,踩了一腳。
“怎麼着,你們現在去把三皇子喊回來?”陸小阙反問。
女官和喜娘無言以對。
屋裡有些冷冷清清。新娘子見男方長輩,那是在新婚的第二天。至于皇家女眷,按規矩該來陪一陪三皇子妃,但三皇子不喜,在流程确定前就明言反對,其他女眷也就不便過來。
此時,屋裡除了了女官和喜娘,并一些陪嫁丫鬟和王府仆從,便沒有其他人了。陸小阙面對這般狀況,并不緊張,反而有條不紊地安排各項事宜,從容得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下人們吓得心裡打鼓,悶聲不敢說話。
陸小阙環視一圈,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慌什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隻要你們按規矩來,我不會無緣無故遷怒你們。”
她從容不迫地吩咐彩雲:“往常這個時間,該幹嘛幹嘛。”于是彩雲便有模有樣地安排起了王府的下人,皎月也出口幫腔,喜房内外井然有序。
其中兩個王府的侍女走出喜房的時候,對視了一眼。這位皇子妃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
此時,喜娘和女官已經離開喜房,到前面去安排其他事務去了。用過餐後,陸小阙喚來大丫鬟彩雲,吩咐道:“你去把三皇子找來。”
彩雲有些茫然,手腳無措:“姑娘,要是……要是殿下不答應……”
陸小阙臉上露出微妙的神情。她起身漱了口,又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臉。做完這一切後,這才轉身看向彩雲,慢悠悠地開口:“皇子不願意,你直接拖過來,或者扛他過來。”
“啊!扛?”彩雲一驚,姑娘說的什麼驚天發言?
陸小阙重複:“對,你沒聽錯,拖過來,或者扛過來。你力氣大,一個男人而已,小事情。”
彩雲帶着哭腔:“姑娘,不是力氣的問題。那是皇子。奴婢……我……”
陸小阙:“怕什麼,我給你撐腰。魏國皇室,可不興休妻。你放心吧。”
陸小阙分析過帝後的喜好,他們不是喜歡關注後院的人。三皇子又整天鬧幺蛾子,不省心得很,整得帝後都很頭疼。在不傷筋動骨的情況下,他們絕對樂意有人管教三皇子。
前頭兩位的妻子,一樣都是民間良家女,性情彪悍,也沒見帝後幹涉皇子後院。
彩雲猶猶豫豫地應了。
不多時,喜房内出現了一個俊秀郎君。他身穿紅衣,頭發有些散亂,竟有些女子霧鬓風鬟的美。他的臉上帶着明顯的惱怒,手指顫抖地指着人:“你你你……你成何體統……”
陸小阙擡眸看過去,笑了一下,語氣慢慢悠悠:“我也想問殿下成何體統呢!”新婚夜,你去照顧側妃,質我陸小阙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