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系統給的這根金羽屬于那位外來者。于是,在離别之際,我将金羽悄悄放進了行李當中,并暗中送上了我的祝福。
【願這位流浪的友人早日能找到定居的港灣。】
做完這一切,第二天貓咪再次陷入了沉睡。我知道,這位外來者已經悄悄離開了。打開系統的界面,熟悉的進度條再次出現在面前。隻不過,這次進度條上的圖案發生了變化。
流浪的小貓換上了新的衣服,金羽的挂失被好好的戴在胸前。小貓前行的道路上也有了一起随行的同伴。另一隻毛色金黃,耳朵上還帶有挂墜的小貓跟随在它的旁邊,它們的頭上,還有一隻白色的鹦鹉在叽叽喳喳的叫喚。
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一個菱形,這應該也是一個标志。我有些好奇,戳了戳那個标志,沒有反應。系統一如既往的掉鍊子,我試了半天,也沒從祂嘴裡套出什麼信息來。
那就先暫時放一放吧。
剛好,最近朋友的公司難得的給她們放了假,算算時間,從橫濱那邊過來也差不多該到了。出門的時候,猶豫了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帶着貓貓一起去接朋友。
“阿曉!好久不見!”
一出車站,朋友就伸出手,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她依舊充滿活力,但無形之中還是有什麼地方改變了。我的朋友叫日下結花,準确的來說,她應該算是我的學姐,畢業後的她據說是考上了公務員,然後被分配到了橫濱那邊工作。
至此,她和我的聊天記錄裡就充滿了社畜的氣息。熬夜是家常便飯,通宵更是生活調劑,一周零零七,資本家看了都要流淚。
我同樣擁抱了她,為她的到來感到高興:“好久不見,結花。難得,終于見到你休假了。怎麼樣?想好要去哪裡玩了嗎?”
“唔......去原宿那邊怎麼樣?”日下結花思考了一下,說道:“最近想買一些可愛的衣服。”
“好,那我們先去吃東西。”
日下結花現在的穿着打扮和學生時代的清純風格區别真的好大,雖然日本是個注重禮節的地方,但這一身的西裝加上套裙的職業打扮還是讓我有些不适應。或許,這大概就是所有鹹魚都想逃避的生活吧。
“嗯?阿曉,你開始養貓了?”
日下結花放好行李,打開車門後下意識的環視了一圈,發現了後座放好的貓包。绀紫色毛發的貓咪實屬少見,阿曉什麼時候有給貓染色的興趣了?
準備開車的蘇曉倒是沒啥反應,很平常的回了一聲:“是啊,它叫散寶。長得可愛吧!”
“嗯,确實,挺可愛的。”
日下結花并不讨厭貓,檢查車内情況也隻是職業病犯了,下意識的行為而已。難得的假期,又有好友陪同。平靜正常的環境加上舒緩的音樂,令加班了整整一周的腦袋越發的昏沉,蘇曉再次詢問時,日下結花已經在副駕駛上頭一歪,睡着了。
這又是幾天沒好好睡覺了?
本來還想着問問對方有沒有想打卡的吃食店的。
算啦,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叫醒日下結花的時候,已經到了原宿這邊的一家咖啡店門口。這是我随意找的,貓貓不能帶進店内,隻能委屈貓咪在車上待一陣子了,等吃完飯了再帶着它一起去逛街。
開在原宿邊的咖啡店内,來就餐的客人們大多也是附近食客。店裡面還挺熱鬧,我和結花随意找了一個位置就坐,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食物。
女生聚在一起,總免不了聊一聊各自的生活。我倒是比較好奇,朋友來原宿這邊買衣服的原因:“要說可愛的衣服,橫濱那邊應該也有賣吧?為什麼還要特意跑到原宿這邊買衣服啊。”
這話題不說還好,一說。日下結花就露出了一副難以言語的表情,她斟酌了一下,用一種很沉重的語氣述說道:“因為,橫濱那邊有一個很喜歡給自己女兒買可愛衣服的大叔。”
我:???
“不,你不懂的。”日下結花用習吸管戳了戳杯中的冰塊,深吸了一大口飲料後,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好冰!總之,我就是不想遇到這個大叔啦!工作的時候天天整理關于他的資料已經很煩了,好不容易的假期我才不想又回去加班!”
嗯,看來還是我熟悉的那個學姐。
對方看上去對口中的那位大叔沒啥好感,咀嚼食物的時候嘴巴還不忘含含糊糊的發着牢騷。我豎起耳朵,大緻聽到了“橫濱......幫派......老狐狸......”等一些詞彙。
日下結花說的含含糊糊,我聽的迷迷糊糊。
“總之,現在的橫濱不太平,最近盡量别去那邊。”日下結花咽下口中的食物,随手抽出一張紙巾一抹嘴巴,又恢複了活力,“好啦,難得放假,不談工作上的掃興事情了。待會兒我們直接去逛商業街吧!”
“行,今天你最大。”
原宿商業街内人來人往,各式各樣風格的衣服應有盡有。日下結花的目的性很強,一來就直接拉着我走進了一家售賣洛麗塔風格的服裝店。
有一說一,陪人逛街真的很累。沒過一會兒,我人就不想動了。
就像你不能期望一個體考壓線過的鹹魚某天能一下子跑800一樣,就算是好友也不能阻止我要找個地方休息的決心。
“你要幹什麼?!”
一股力量把我拽的一踉跄,日下結花一把把我拉近她懷裡,另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一個外國人的手。同我們一起随行的貓咪受驚,毛發炸起,後退一蹬,自發的跳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