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與她之間的約定,和我有什麼關系。”
現在到底誰更像貓啊?
堇色貓貓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給床上的少女留下更多打滾耍賴的空間。
可是這點空間顯然還不夠用。
少女占據的床上空間越來越多,堇色貓貓一步步後退,直到退至床的邊緣。
不能在退了,在退就真的掉下去了。
“哎嘿,被我抓住了吧!”
我眼疾手快的伸手抱住堇色貓貓,仗着散寶不會抓傷我,我得寸進尺的把貓貓拉進懷裡就是一頓揉搓。直到堇色貓貓身上的毛變得亂糟糟,嘴裡嗷嗚嗷嗚的罵罵咧咧才肯放手。
就算是放手,我也沒讓散寶跑遠。
趁着天黑,房間裡沒有外人,我覺得我現在必須和散寶好好談一談。
這家夥自從從飼養屋回來後就一直不在狀态,他的精神狀态似乎一直在時刻緊繃着。雖然散寶自個兒沒怎麼注意,但長期的緊繃狀态已經讓貓貓的毛發都變得沒有那麼順滑亮麗了。
不是說嫌棄,而是堇色貓貓摸起來的手感确實沒有以前好了。
“你到底又在吃什麼醋啊?”
和散寶這種高攻低防的貓貓說話,拐彎沒用,得打直球才行:“你難道在擔心我偏心熒?”
“你沒有嗎!”
貓貓氣呼呼的從我手底下爬出來,毛發炸起的他像個绀紫色的小獅子,看着莫名的可愛。
我打直球,散寶也不客氣:“你的眼睛都要安到她身上了還不算偏心嗎!她才和你相處了多久,就值得你幫她掩蓋行徑。從飼養屋也好,回到家也是,現在的你簡直和淵上沒什麼區别!”
“所以你就是吃醋了對吧!”
堇色貓貓反應越激烈,我就越開心。
平時想要這家夥開個口可實在不容易。
“讓你感到不安了,是我的錯。”
我不再逗他,沒有安全感的貓貓還是要多哄哄才行:“你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最特别的,我們之間不是還有着契約嗎?獨屬于你的,我們之間的秘密。”
腦袋被堇色貓貓拍了一下,不痛,但我叫的很誇張。
“嗷,痛痛痛!輕點輕點,拍壞了沒得修的。”
“花言巧語的。”
散寶看了一眼自己壓根沒用力爪爪,背過身,用屁股對着我:“那約定呢?你從來都沒有和我約定過。”
“你想要什麼約定?”
我闆過散寶的身子,靜靜的看着他,伸出了小拇指。
“我隻有一個,不管什麼原因,不許離開我。”
散寶伸出爪子搭在了我的手上。
貓咪說的很認真。對無論哪個時期的人偶而言,表達内心的渴求都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無論是如白紙一般的傾奇者也好,還是執行官的斯卡拉姆齊也罷,渴望這種東西,都被深深的埋藏在人偶内心最深處。
說出渴望就要将自己的胸腔毫無保留的徹底打開,這對人偶來說真的非常困難。深淵公主說的對,在某些方面上,他确實和【散兵】沒什麼區别。
他們都在追求着一樣東西,為了這件東西,他們都可以不斷拉低自己的底線。
我會成為你最忠誠的盟友,最親密的夥伴。契約連接着我們,見證着這段經曆。如果這是一場遊戲,那我希望它永遠都不會結束。
貓咪注視着少女,白爪子死死的按在蘇曉的手心裡,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浮木。
你會一直注視着我嗎?你會一直包容着我嗎?你會一直愛着我嗎?
我将最後的信任盡數交給你,你能陪着我一直走下去嗎?
直到華館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