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那一段深情接吻後,墨燃和楚晚甯注意到越來越多人群往這邊湧來。
為了避免造成太多的輿論,他兩決定見機行事。手拉着手,輕身一躍,便躍到了屋頂上。
衆人隻見這兩位情深似海的宗師一同私奔而去。
奈何早已去了五年,過去的舊事舊人也早已封塵在那段回憶中。
但墨燃心中還是仍有半分對故人的懷念。
他這次本是想和楚晚甯一同前去死生之巅告訴薛蒙他準備和師尊成親的事,畢竟他覺得自己之前和師尊瞞了薛蒙這麼久,有點愧對于他。但是這一次,他不會了。
他想珍惜和薛蒙之間的這段情誼,也是真正地想把薛蒙當成自己的親弟弟。
墨燃和楚晚甯準備去蛟山,看看南宮驷,誰知他心裡卻一直想着往事。
楚晚甯見墨燃心中郁悶得很,便問:“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墨燃立馬否認了。
“你有。”
“師尊……我真沒有什麼心事。你看我,這不挺開心的嗎?”
“墨燃,你瞞不過我。我們之間感情都這麼深了,你有什麼心事我看不出來嗎?說吧,說出來會好受很多。”
墨燃決定放下心中的擔子,雙眼閉目,随即又睜開,眼前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鳳目。
鳳眼本就狹長,有時它的威嚴使看着它的人,不由得全身發顫。但在這一瞬間,它似乎是溫柔的,體貼的。
“晚甯……其實……我剛才就一直在想我瞞了你們這麼久我是南宮家族的人,也未曾告訴過你,但這也不算什麼。但最重要的是,在南宮驷跳下血池時,我卻沒有阻攔,我沒有選擇代替南宮驷跳下去。而是懦弱地在一旁看着,我……我一來到蛟山就想起這些事。”
“我是不是一個特别膽小的人。”
“如果跳下去的人是我,南宮驷就不會死,可以和葉忘昔過他兩想要的生活。葉忘昔是個君子,她值得擁有她所渴望的。”
楚晚甯驚訝地看着他,他竟會自責自己以前沒有攬下可以做到的重責。
于是他雙手托着墨燃的臉,很認真的說:“你看着我。這完全不怪你,南宮驷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即使南宮柳做盡壞事,他仍不會做出殺父之事。南宮柳對他有養育之恩,他不能當薄情寡義之人。而他選擇自己跳下去,他當時隻知道,興許将來有一天,他會成為儒風門的掌門。而儒風門衰敗,很多人又面臨着危險,這是他應當為儒風門所做的,作為一位掌門也應當為衆人排難。”
“而你不也曾為保住我的聲譽自毀形象嗎?現在你被衆人尊稱一聲墨宗師,足以證明你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你很好,無須自責。”
說完,他捋了一絲墨燃額前的碎發,别到耳旁。
“晚甯……謝謝你。”
“走吧,去看看南宮驷。”
地面上的雨迹早已銷聲匿迹,太陽即将落下山崖。
同時,橙色的餘光照射在一塊墓碑上,使那塊石碑耀眼至極。
而這座墓碑前立着一位身着黑衣的男人,身形削瘦,皮膚細膩。瞧上去不像是位男子。
隻見那人輕聲歎息“阿驷,五年了。我來看你了,你過的開心嗎?我……我已經好久沒有看見你了。”
“我還想再看看你笑起來的樣子,我還想和你一起射箭,騎馬,我們還一起去斬妖除魔,好不好?”
“可是……你明明說以後會給我一個更好的玉佩,你還沒實現你的諾言,就先睡着了。你食言了。阿驷……”
說着說着,她的聲音逐漸帶着哭聲。這個人……是葉忘昔。五年之久,臉上多了幾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