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初扶着時蘊,目光溫柔又寵溺。
别人都說程晏初很拽很冷,但是時蘊總覺得他那雙眼睛,看狗都深情。
“程晏初,你怎麼就回來了呢?!”
程晏初抱着時蘊,“我回來找你呀。”
時蘊哼哼了一下,下巴擱在程晏初胸口,仰頭看着他,“可是我已經做好去找你的準備了.........”
程晏初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他擁着時蘊,伸手攔了輛的士。
“嗯,我們先回家。”
時蘊已經有點犯迷糊了,“回誰家?”
程晏初低着頭看着女孩喝醉後燒紅的臉頰,“我們家。”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家究竟算哪裡。小時候覺得奶奶家就是他家,可是奶奶去世了。父親娶了後媽,母親嫁了後爸,他們都有自己的新家了,可他還是一個人。
可是直到他遇見時蘊,他忽然有了一種人生的歸屬感。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有她的地方,好像就有家一般的溫暖。
程晏初将時蘊扶上出租車,時蘊靠在程晏初的肩膀上眯了一會。到家的時候,程晏初看時蘊睡着了,索性将她抱了起來。
時蘊看着挺瘦的,沒想到還挺沉。程晏初抱着時蘊回到家門口,一隻手扶着她,一隻手找鑰匙開門。
門打開那一瞬,時蘊就睜開了眼睛。她勾着程晏初的脖子,望着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甕聲甕氣,“程晏初,你混蛋。”
“是,我混蛋。”
程晏初被氣笑了,俯身将時蘊放在沙發上,時蘊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雙眼仿佛彌漫了一層水汽,情緒也有點低落。
“酒醒了沒?”
時蘊搖了搖頭,“我沒醉。”
程晏初忍着笑意,輕輕捏了捏她臉頰,他好像特别喜歡捏她臉,時蘊的臉微圓,臉頰上還有一絲沒有退去的嬰兒肥,捏起來特别軟。
“嗯,醉鬼都這麼說。”
時蘊皺眉抿着唇,認真地看着程晏初,有點委屈,“程晏初,你不相信我。”
程晏初被時蘊拉着撲在沙發上,他肩寬腿長,将時蘊整個人覆蓋包裹住,兩個人緊密地貼在一起,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程晏初喉結重重滾了滾,兩個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時蘊微微一擡頭,鼻尖蹭了一下程晏初突出的喉結。
心跳莫名地加快了速度。
屋内安靜地隻剩下空調呼呼吹風的聲音,程晏初低着頭,抵在時蘊額上,兩個人有一陣子沒有在一起,時蘊還挺想他的。
上次玩的太瘋狂,以至于時蘊疼了好幾天才緩過來。但是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她常常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天晚上和程晏初親密無間的畫面。
有時候時蘊不得不感慨,造物創造男女這兩種不同的生物,又讓他們彼此産生出無限纏綿的吸引力,然後靠着這吸引力不斷地繁衍後代。
以前沒做過倒也不覺得,但是自從嘗過那滋味後總讓人無限回味。不光是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有。
時蘊擡頭,程晏初極其默契地低頭,兩個人的唇瓣觸碰,然後交纏在一起。屋内再無其他的聲音,隻剩下兩人接吻時密密麻麻的水聲,像是暗夜裡的山海,波濤洶湧,暗潮浮動。
屋子裡的氣溫也漸漸升騰,像是燃燒的炭火上被人添了一把柴火,原本暗淡的微光被徹底點燃,然後熊熊燃燒起來。
夏日裡的夜晚,潮濕又粘稠。時蘊被程晏初抱起來,壓在床上,時蘊覺得自己像是着了火,體内翻湧着熱切的氣息,恨不能跳入海中,随着海浪一起沉浮。
程晏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頭摸了東西拆開來,橘色的地燈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暧昧迷人。
交疊的人影倒影在牆上,不斷地翻湧晃動着。二十二歲的程晏初,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
時蘊最後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辭了職再也不用起床趕早去上班,所以這一夜時蘊睡得格外沉。
夢境深處,時蘊仿佛再次回到了十八歲那年,她愛的少年緊緊擁着她在濱城黃昏的鳳凰花下同她接吻,吻到熱烈澎湃的時候,時蘊牽着程晏初的手,“程晏初,我們去開房吧。”
程晏初卻一本正經地推開她,“不行,我們還隻是學生,不小心懷孕了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