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十月初,天氣漸涼,風卷着一場秋雨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打在窗台的玻璃上噼啪作響,室内,一片旖旎火熱。
時蘊趴在程晏初身上喘着氣,程晏初雙手掐住她纖細的腰肢,輕笑出聲,“還是我來吧。”
時蘊隻覺得渾身潮熱,像是被丢進了沸水裡,要死不能的感覺讓人很崩潰。程晏初翻身,将人重新壓回身下。
時蘊頓時驚叫了一聲,男人的體力永遠都要比女人要強得多。這一點時蘊不可否認,程晏初一面吻着時蘊的脖頸,一面喘着氣在她耳畔低聲道,“叫聲老公聽聽......”
時蘊咬着唇,嗓子裡溢出一聲低吟,“不要.....”
程晏初腰間力道加重,一米五的木質矮床仿佛承受不住那突如其來的力道,開始發出吱扭吱扭的噪音,配合着兩人交疊的動作,宛如午夜裡浪漫又聒噪的風琴聲.......
程晏初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瘋狂又貪婪地索取着,時蘊頭腦發熱,心口發脹,那無處宣洩的感覺膨脹又升騰,簡直要将人引爆。
她緊緊摟着程晏初,拉着他的小臂咬住,強迫自己不要大聲叫出來。
木床的嘎吱聲戛然而止的那一刻,程晏初滾熱的胸膛重重地壓落在時蘊胸口。兩個人的心髒貼着心髒,感受着彼此那狂熱的跳動。
程晏初緩了半晌,依舊貼在時蘊胸口不願起來。
時蘊被壓的快喘不過氣來了,她推了程晏初一把,“你想壓死我麼.....”
程晏初笑着在她唇邊啄了一下,然後翻身過去仰躺在時蘊身旁,将用過的東西随手丢進旁邊的垃圾桶。時蘊側過身,枕在程晏初手臂上。
兩個人身上的溫度都很高,汗出了一波又一波,但她依舊喜歡這樣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的感覺。
“時蘊,我愛你。”
每當事後程晏初都會擁着時蘊說愛她,印象中,時蘊好像從沒說過這句話。
程晏初眸色微微一動,“你都沒說過。”
時蘊故作不懂,“說什麼?”
程晏初摟過時蘊,探手捏了捏她腰間軟肉,時蘊癢得滾了滾身子,雙腿貼着程晏初不小心觸碰到他...
兩個人都還沒穿衣服裹在被窩裡,隻是稍稍一碰,便又勾起了剛剛褪去的情欲.......
程晏初悶哼一聲,修長的手落在時蘊腿間,“還想要?”
時蘊身子微微一緊,咬着唇,嗓音也有不同程度的顫,“我不小心碰到的.....”
程晏初側過身,半壓在時蘊身前,呼吸吐落在她頸間,“再來一次。”
那晚,時蘊忘了兩人做了幾次,隻記得床頭的塑料盒拆了一個又一個。程晏初說是他在樓下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順便湊單帶的,可時蘊分明記得,那盒子上的标簽分明是中文的。
一個月不見,程晏初功力漸長,換着花樣和姿勢,時蘊被他撩撥的欲罷不能。叫到後來嗓子都已經嘶啞,渾身都痛,可是每當他來撩撥的時候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淪陷。
一個多月的想念和愛意在幽暗的夜裡膨脹到瘋狂。相愛相戀,至死不渝。
第二天上午時蘊沒能起床,隻好強撐着眼皮向教授請了一天病假。
程晏初也知道自己做的有點過了,後面兩天就沒敢再碰時蘊。
時蘊白天要上課,程晏初白天忙工作,等時蘊下課的時候再去學校接她放學。然後兩個人一起吃晚飯,吃完飯再四處逛逛,日子倒是過得逍遙惬意。
程晏初臨回國的前一天告訴時蘊,他媽媽邀請他們一起去家裡吃飯。意思就是想見見時蘊。
“這算不算正式見家長?”
時蘊有點緊張地問程晏初。
程晏初卻不太在意,“怎麼?害怕啊?”
時蘊嘴硬,“我怕什麼。”
程晏初輕輕握住時蘊的手,“喜歡你的是我,與任何人無關,誰也不能阻攔我的意願。”
時蘊噗嗤一笑,對于程晏初給她的底氣,她從來都覺得心安。但是畢竟她愛他,所以不光在意他,還在意他的親人,她當然也希望能得到父母的認可和支持。
“我時蘊是誰,濱城一中的學霸校花,從小到大,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上到父母老師,下到學弟學妹,就沒有不喜歡我的。”
程晏初微微眯了眯眼,皺眉,眼底有危險的氣息,“是麼?說說看,都有哪些學弟喜歡你?”
時蘊笑着逃遠,“比你帥比你高。”
程晏初咬牙切齒地追上去,将人抓進懷裡,“你現在可是有婦之夫。”
時蘊笑着逗他,“還沒結婚,我還有反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