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錯覺。
美咲老老實實地說出緣由之後,萩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聽起來的确是個好主意啊,小陣平。”
“萩!!!”
這次輪到告狀成功的藤原美咲哈哈大笑起來了。
三個人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向動車的方向走去。
在快要走到的時候,藤原美咲突然停了下來,她看了看遠處的時鐘。
還差三分鐘就到下午四點了。
從剛剛開始,她就在想一件事。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停下來看向她。
“怎麼了,小美咲?”
“你這家夥,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藤原美咲停頓了一下,“我們去神奈川吧。”
松田和萩原顯然很是驚訝,不知道為什麼美咲會突然說出去神奈川,“欸???現在嗎?”
但藤原美咲意識到自己已經說出口後,剩下的話就自然而然了很多。
“萩原和陣平是神奈川縣人吧。”
雖然不明所以,但他們兩人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現在是下午四點,東京到神奈川開車大概需要四十分鐘,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出發,大概五點鐘就能到神奈川。神奈川縣的警署大概六點下班,但基于警署的特殊屬性,為了方便居民報警,即使下班後,也仍然會有人值班。”
萩原和松田意識到了什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美咲繼續說了下去:“根據松田的描述,你父親的案子發生的時候你還在念小學,距今也不過才十幾年,如果問問周圍的鄰居,說不定還有人對當年的縣警有印象,警視廳總監我們接觸起來可能會有點困難,但找到當年的一位縣警問題應該不大。”
藤原美咲沒有說,就算這世上所有人都不記得那位縣警了,有一個人卻一定還記得對方。
松田陣平的父親,松田丈太郎。
“就算找到那個人又能怎麼樣?”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沉默的松田陣平突然問道,隻是聲音卻帶着明顯的沙啞。
“我們找到他,”藤原美咲溫柔地說:“問他有沒有後悔過,有沒有後悔在沒有切實證據的情況下随意抓人,有沒有後悔把無辜人員污蔑成殺人犯,有沒有後悔過因為自己的舉動導緻一個孩子被扣上“殺人犯的兒子”的帽子。我們去問他。”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周圍明明非常吵鬧,他們三人之間卻宛如出現了一個聲音無法傳播的真空區域。
“好。”從剛見面開始就顯得十分臭屁的松田陣平此時卻顯得很溫和:“我們去找他,找到他。”
松田陣平和藤原美咲之間出現了一種難得的“脈脈溫情”。
“等等!等等!”雖然不願意,但萩原研二不得不打斷一下:“你們有沒有考慮過,車從哪兒來?”
藤原美咲在路上就考慮過這個問題:“租車行。你們會開車吧?”
萩原研二點點頭:“會倒是會,但今晚肯定是要住在神奈川了,換洗衣服總要準備吧。”
此刻藤原美咲實在是情緒上頭,恨不得立刻飛到神奈川去,更不用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你們兩個是神奈川人吧,你們直接回家就行,我直接在附近找個旅館,髒衣服暫時穿一個晚上也沒有問題。”
“等等!等等!你們冷靜一下!”萩原研二的聲音也上揚了起來,“我最後再問一個問題!你們如果能回答出來我們就去。”
松田陣平和藤原美咲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萩原研二一臉期待地問:“可以讓我開車嗎?”
藤原美咲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簡單的問題,暫時還處在熱血上頭狀态的她大手一揮:“沒問題!”
松田陣平顯然還殘存了一些理智,但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去,就發現藤原美咲已經答應下來了。
“那就沒辦法了。”萩原研二在原地跳了一下,然後直接一手抓着一個,向遠處跑去:“走!我們去租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