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對細胞變異數在80%以上的實驗體了解并不多,所以他無法判斷實驗體究竟對霍斯做了什麼。帝國絕對不允許雌蟲傷害雄蟲,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先放霍斯走,等處理掉密爾曼再想辦法對付依附霍斯的實驗體。
天擡腳卡住要關閉的電梯門,說:“密爾曼下士,我們在調查開膛手案件,請配合調查,交出傀儡幼崽。”
密爾曼心想傀儡幼崽剛剛已經大搖大擺地走了,但他什麼也說不出來,作為低級細胞變異體,他無法反抗高級實驗體的命令。
自從察覺到身體的異樣之後,密爾曼對空氣裡流動的氣息變得非常敏感,他能感覺到天對他流露出的殺意。一下午折騰得太過,身體的每個細胞又因為看見斯卡燒得厲害,他現在根本不是特級雌蟲的對手,必須立刻離開。
他強忍着撲向斯卡的沖動,說:“傀儡幼崽在酒店房間,我不要了,你們想要自己去拿。”說着就踏出電梯,想往外走。
天沒有讓開,強硬地說:“請帶我們去取。”
克林亞堵住了密爾曼另一邊的去路,施加壓力:“天.密爾曼下士,我命令你帶我們上去。”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天那麼堅持,不過,這不妨礙他支持天的行動。
斯卡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們糾纏,如果傀儡幼崽就是開膛手,怎麼可能被獨自留下?!開膛手的目标是雄蟲,霍斯卻安然無恙地離開,想到這,斯卡回想起霍斯的異常,認為霍斯也許隻是表面看上去安然無恙。
但天卻沒有去追霍斯,而是針對密爾曼……
難道密爾曼也是實驗體??
斯卡想證實自己的猜想,也想知道自己對實驗體有着怎麼樣的吸引力。他往後退了兩步,用尖銳的指甲刺破手指皮膚,店員說想吃掉他,那麼他的血對實驗體應該具有非常大的誘惑力。
空氣裡剛剛彌漫開血腥味,密爾曼立刻瞳孔驟縮,臉上露出瘋狂的神情。
他在聞到那甘甜又熟悉的味道時,全身都在顫抖,他的大腦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欲望控制,讓他失去了理智,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還想要更多。
他在一瞬間展開骨翼,發了狂般向斯卡發動攻勢。
斯卡早有準備,使用精神力壓制,然而發了狂的雌蟲隻停頓了須臾,就以可怖的蠻力抵抗住精神力。他不顧眼睛耳朵裡流出的血水,依舊向斯卡進攻。
天時刻留心着斯卡的安危,幾乎在密爾曼發起進攻的同時,他閃身擋在斯卡身前,截下了進攻的骨翼。天沒有回頭,說:“雄主,請您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斯卡沒想到一點點血就能令蟲發狂到如此地步,他對自己在那場實驗中所扮演的角色有了不好的猜測,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實驗與他的雄父雌父有關,那麼那場讓他家破蟲亡的大火是否不是意外?他要找到答案。
他又往後退了幾步,在身後關注着事态發展。
“活捉!”
克林亞向天發出指令,從進攻動作,他一眼就看出這隻實驗體屬于低級别,天一隻蟲絕對能搞定。他的任務是保護斯卡,以及酒店大廳裡的其它蟲。
聽到克林亞的命令,斯卡蹙了蹙眉,顯然克林亞想從這隻雌蟲身上挖出更多的秘密才會發出這樣的命令,不然傷害雄蟲隻有一個結果,就地斬殺。
他一直懷疑克林亞與天的離開有關,現在他終于有了證據,也能猜到七八分為什麼他的天哥哥要突然離開,一走就是三年,就算回到他身邊,也不肯告訴他那些事。
斯卡目光落在天身上,視線跟着他戰鬥時的動作移動,這三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天哥哥就是這樣,為了他而豁出性命戰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