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陽照例問道:“在水鬼娶親案發之前,齊府可還有其他異狀?”齊老爺思考片刻,搖了搖頭:“府裡一向太平,沒有任何異常。”文潇試探道:“齊老爺,你如果真心想救女兒,那就對我們知無不言,不要隐瞞。”齊老爺立即又要下跪:“那是當然,還請兩位大人救救小女!”文潇扶住想要下跪的齊老爺,道:“放心吧,這是緝妖司分内之事。有任何異常,再通知我們。”
出書房後,由下人領着卓翼宸三人朝大門方向走去。看着引路下人的背影,文潇眼睛一轉,故意引起話頭:“你們齊府也是倒黴,本來小姐出嫁是喜事,偏偏遇到這無妄之禍。”
領路的下人恭敬附和:“大人說的是,這一個多月府裡頻生事端,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那人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捂着嘴巴。文潇卻将一個多月的時間點記于心中,又似不經意問起。“之前還發生過什麼?”領路的下人立即吞吞吐吐起來:“沒有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文潇同卓翼陽遞去一個眼神,卓翼陽立即會意,亮出自己的流光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刀鋒與那人皮肉相隔有段距離,不會傷害到他,但足夠震懾住一個普通人。
卓翼宸在一旁冷聲道:“說!”那人立即被吓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下,渾身抖個不停。“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老爺一個多月前秘密找來了崇武營的獵妖人,還不許我們說出去,至于是因為什麼,我真的一概不知啊……”
有古怪,一個多月前齊老爺就找了獵妖人,可冉遺的婚帖卻是才送到的。卓翼宸問道:“那獵妖人在哪?”文潇将筆與紙遞給了他,那人接過,哆嗦着畫出一個清晰的地圖。文潇将地圖收好,從身上摸索出些銅闆放在他的手中,而後離去。跪在地上的人看着兩人走遠後才站起身,他掂了掂手中的銅錢,目露不屑,随手扔進了池塘中。
領路的下人原路返回了齊老爺的書房,走進壓低了聲音彙報。“回禀老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将一個多月前請了獵妖人的事,透露給他們聽了,獵妖人的位置也已按照您吩咐的告知,不出意外,他們已經出發了。”“很好。”齊老爺笑着扔過去了一個錢袋,那人迫不及待打開一看,全是碎銀子,頓時兩眼放光,恭敬地行禮後,喜滋滋地離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