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完成一項任務最多隻用十天,這次已經超出。
打開筆記本電腦,她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認真查看資料,并翻看從前做的筆記。
慢慢地,她的眼睛開始睜大——她居然發現了一條從前一直未發現的線索。
她完成的多項任務中的數十項都有過莫名其妙出現的神秘人物。
任務雖然最後完成,但是這些神秘人物給她造成的障礙不小,使她在這些任務中耗費的時間與精力是其他任務的幾倍。
她想起細菌人曾對她說過的話,“你破壞了我們幾次行動,要讓你嘗嘗我們的厲害。”
“難道……”若有所思地看着資料,又摸了摸那晚莫名發燙發光的銀盤,她的眼睛開始發亮。
兩天後,她站在被綠藤與玫瑰環繞的路宅中式别墅前,按響了黑鐵門上的電子門鈴。
黑鐵門上的可視電話亮了,出現保安主管John嚴肅的馬臉,顯然已認出她,“您好,元小姐,請問有無預約?”
“沒有。”她異常平靜地回答。
“對不起,沒有預約的話不能進入路宅。”John還補充了一句,“路少現在不在家。”
“我不是來找他的。”她解釋,“我來找路嘉柏路先生,我知道他在裡面。”
John猶豫了一會,終是看在路少的面子上才勉強道:“稍等一下,我問一下路先生是否有空。”
這其實是不合規矩的。按路家家規,未經預約,無論是誰,都不可進入路宅。
但路少是誰,是路先生最器重的兒子,路氏下一任接班人,還有着神秘的貴族血統,John自是不敢得罪路少的女朋友。
五分鐘後,黑色鐵門緩緩從兩邊打開,高高大大的John帶着一幹黑西服保安站在門内等候,一眼望去,陣仗頗大。
星娜抿抿唇,并不說話。
她被John帶到三樓最大的一間朱紅色房間——路嘉柏的書房内。
“路先生,想必您對您父親和伯父的死心存疑慮,且查了很久都沒查到原因吧。”她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可以幫您解開這個疑團。”
坐在寬松老闆椅上的路嘉柏放下雪茄,饒有興緻地問:“請問元小姐怎麼解開呢?”他倒也坦率,也直接回應。
“路先生,我無意過問您的隐私,但我還是希望您想一想最近有什麼樣的人刻意靠近過您?”
路嘉柏淡笑,“元小姐,我知你是我兒子的女朋友,但這并不意味着我必須回答你。”
她鎮靜回應:“您若希望您到了退休年齡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就像您的父親、伯父一樣,自然可以不回答我。”
路嘉柏拿起剛放下的雪茄,一邊點燃一邊緩緩道:“元小姐,您是不是弄錯了?我的父親,也就是威廉的爺爺,是心髒病突發過世。他是我們路氏的創始人,可不是什麼殺人狂魔。還有威廉的二爺爺,也是路氏德高望重的總裁,前不久因為淋巴癌不幸過世,希望你尊重逝者。”
“什麼逝者?”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他們一到退休年齡,就把自己交給了惡魔,在那一天就已經死了。”
“哦,怎麼說?”路嘉柏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夾着雪茄,将煙灰輕彈翡翠綠煙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