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路希德如何“威逼利誘”,星娜也沒說出自己真實身份的原因。
“好,我同意拆掉屋頂。”路嘉柏忽然又說話了,神色依然鎮定,“隻是先請元小姐将槍從我的三太腦袋上移開。”
星娜微微一笑,“這是自然。”
可指着路三太腦袋的手i槍仍一動不動。
未等路嘉柏發話,星娜卻又對着John笑了,“John,你到現在仍能保持清醒,是因為你近期一直背着他們減少了病毒量對嗎?”
話音剛落,便見路三太用古怪的眼神看向John。
“細菌雖聰明,可人有時比細菌更聰明,特别是在這個人将細菌的脾性、習慣等摸清後,這個人就比細菌聰明得多。”星娜說道,“他知道細菌有個日常習慣,那就是在每日日照最強烈的時候睡午覺,以便最大可能地吸收能量。他便對細菌Boss謊稱隻有每日日照最強烈的時候注射病毒,身體才不緻反應強烈,細菌Boss雖同意了他擇時注射,卻派了另一個寄生人監督他,那就是路三太。
“他很聰明,有次無意中發現高純度的葡萄酒不但能使病毒處于昏沉狀态,也能使路三太酒醉昏沉後便心生一計。他拿着一支裝滿生理鹽水的注射器,假裝向自己的胳膊注射,酒醉的路三太便以為他是在注射病毒,居然成功過關。一次成功,次次成功,誰讓路三太向來就喜歡喝高純度葡萄酒呢?”
看着John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星娜說道:“John,你這麼做是因為你發現你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受控制的時間越來越長,而生性膽小的你害怕受控制,便偷偷減少了病毒量……”話還沒說完,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讓他們驚呆了。
路三太忽然整個人從地上跳起來,不顧指着她腦袋的槍,用力向John撲過去,将John撲倒在地的同時,狠狠朝John的嘴裡吐了一口氣。
砰——
一聲槍響,擊中了路三太的後背,鮮血噴湧而出。
路嘉柏像瘋了似的朝路三太奔過去,抱住癱軟在地的路三太。
路二太則吓得尖叫一聲,捂着口鼻連連後退。
路嘉柏放開渾身是血的路三太,猛地站起,舉着黑色手i槍,對準星娜,“元小姐,是你逼我的。”
路希德站在星娜身前冷冷道:“爸爸,你要傷害她就得先從我的屍體上走過。”
路嘉柏也冷冷地對路希德說道:“不要以為我不敢對你開槍!我不止你一個兒子,我不過是看在你是你母親的兒子的份上,才對你另眼相看,誰知你一直讓我失望。”
路希德微揚鋒利線條下巴,眸光深冷,并不說話。
路嘉柏的胸膛劇烈起伏,死死盯着兒子,眼裡有過深深失望,舉起槍,就要扣動闆機……
“等一下,”星娜忽然一笑,對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路二太命令道,“打電話叫救護車!現在!”
“哦。”路二太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不敢拒絕。
打完電話,路二太顫聲道:“救護車在十五分鐘内到。”
“還有十五分鐘,”星娜微推開路希德,走向舉着槍的路嘉柏,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下,“那我就再對你們講一個故事吧,最後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