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展想了想,說道:“你說的對,還是我女兒想的周到。”
“爹,讓女兒跟周霁好好的周旋一下,到時候讓她給咱們磕頭認罪,您再出去,這才全了咱們的臉面。”
周展開心的一拍手,高興的說道,“去吧去吧,閨女,爹的臉面就靠你了。”
周霜月得意的甩了甩頭發,掐着腰走了出去。
将軍府上的丫鬟婆子并不多,除了周展一家人,就隻有兩個婆子,兩個丫鬟和兩個仆人。
婆子要管家中的灑掃和做飯。丫鬟要做針線和周霜月與柳氏的飲食起居,仆人的工作就更加的多了,從将軍府的修葺到周展的各種應酬,都要這兩個人跟着幹。
偌大的将軍府,顯的空空蕩蕩。
将軍府的門房,自然是由那兩個仆人之一兼職的。
見到周霁如此浩浩蕩蕩的進來,吓得連忙打開了大門,畏畏縮縮的站在一邊,像是個鹌鹑一樣。
“王伯呢?”周霁問道。
“不……不知道……”
将軍府的門房應該是跟周望行軍打仗的傷殘才是。
周霜月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你腳扭了?”周霁十分真誠的問道。
周霜月的動作凝滞,過了好一會兒,臉色才終于轉好。
鄉下的土包子,怪不得一直沒能讓王爺給個名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她這明明是窈窕女子才能走出來的步子,不少人見了她這個樣子,都走不動道呢。
周霜月親熱的蠟燭周霁的手,“姐姐,你今天怎麼來了?”
周霁好似沒有注意到周霜月的熱情,“王伯呢?”
周霜月翻了個白眼,“姐姐,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來道歉的麼,上次你無緣無故的打了我一次,怎麼連個解釋都沒有就算了,才剛剛進門,還要跟我吵架嗎?”
周霁忍着氣,看出來周霜月沒有要回答她問題的意思,便拉住周霜月的手,“說的哪裡話,姐姐就是特意來道歉的呀。”
周霜月當然知道了。
周霁是什麼性格,她難道還不清楚麼,這麼多年,她早就将周霁的性格拿捏的清楚,自然知道怎麼欲擒故縱了。此時,她便甩開了周霁的手,抹着還沒有落下的眼淚來。
“姐姐,我還以為你不要我這個妹妹了,上次你忽然打我,可把我打怕了。”
周霜月将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沒看到福兒,“那個欺上瞞下欺負我的丫頭呢?”
周霁笑着,“她欺負妹妹,我自然将她發賣出去了。”
周霜月表情有些不好,“我們莊子上有一個管事的,如今正好缺個媳婦,我還想說,讓福兒那個丫頭嫁過去呢。”
“她哪裡有這個福分,那可是個管事,欺負了妹妹的丫頭,怎麼可能會讓她過好日子。”
周霜月冷哼一聲,那是什麼好日子,那管事可是已經四十多歲了,前面三個老婆都是被打死的,聽說還喜歡讓老婆跟别人睡覺。
她早就看周霁身邊的丫頭不順眼了。
她可是将軍府的大小姐,卻要跟母親共用一個丫頭,周霁卻在王府過那樣的好日子,她早晚都是要搶過來的,何況周霁向來是個沒有腦子的蠢蛋,她嫉妒,但是還能忍耐。
可是福兒呢,一個丫頭,一個周霁身邊的丫頭,都比她的日子過得要好,這讓她怎麼能夠忍得了。
這些話她雖然想說,但是卻不能開口。
周霁這個賤貨雖然是個蠢蛋,卻又裝的天真善良,若是她将實話說了,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姐姐,再怎麼說福兒也是你的丫頭,跟了你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算是不想要她來,也給她博一個好前程不是。”
周霁深深的看着周霜月,“霜月妹妹,你真善良。”
“那自然是,姐姐,我可是一心都為了你啊。”
周霁微笑着點頭,臉頰處似乎肌肉在猛烈的抽動,她拉着周霜月的手,笑着說道:“二叔呢,他怎麼沒有出來。”
“爹因為你的事情已經氣病了,唉,我和娘都擔心死了。”
周霁說道:“是麼,這可怎麼辦,請大夫了麼?”
“請了,大夫說是因為氣急攻心,怕是要修養一些日子了。”
周霁歎氣,十分自責的說道,“都怪我不好,所以我才找來随之哥哥,讓随之哥哥準備了道歉禮物,還有從将軍府帶走的東西,我都帶來了。”
周霁揮揮手,讓人将箱子打開。
周霜月眼睛開始放光。
這不僅僅是将軍府的東西,還有許多是她沒有見過的好東西……大概是王府的?
周霜月咬着舌頭,才沒有讓自己第一時間撲到這些财寶上。
“既然二叔不方便出來,我還是改日再過來吧。”周霁轉過身,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便要帶着這些東西打道回府。
“慢着!”周霜月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