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笑着離開,隻留下周霜月再次被慕容霄的笑容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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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
“随之哥哥和六皇子很熟嗎?”
崔暮搖頭,“不熟。”
“可是看他好像跟随之哥哥感情很好的樣子。”
“你千萬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他不是什麼好人。”
周霁聽話的點頭,“自然是。”
“别想他。”
崔暮忽然又捏住周霁的下巴,氣的周霁抓着崔暮的手扔到一邊,“不要這樣,很疼的。”
崔暮的手指在隐秘的地方蹭了蹭,語氣溫和了許多,“我是擔心你。”
“我沒有想他,我是在想,周霜月怎麼這麼讨厭,每次都針對我、欺負我,我以前竟然還将她當成是好姐妹。”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周霁重重的點頭,“沒錯,我一定要讓周霜月付出代價!早晚,一定!”
周霁一心想着要主動出擊,不能總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總是被人當成是軟柿子,才讓自己總是各種被動。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在思考的時候,崔暮的目光一直溫柔的看着她,和她在孟淵的視線中,看過的一樣。
周霁擡起頭,“對了!”
崔暮快速的掀開鍊子,和周霁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一起,“馬車怎麼這麼慢!”
侍衛在馬車旁邊回複,“回禀王爺,花燈會上人太多,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崔暮嗯了一聲,才回過頭,才想起來周霁剛剛說話,詢問道:“怎麼了,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今天見到了孟淵,然後我……”
“你真的見到孟淵了?”崔暮努力讓自己相信周霁,所以即便周霜月說的再真實,他想的也隻是周霁的安危。
他不問,并不代表他真的完全不懷疑,如今從周霁的口中說出孟淵的名字,更是讓他難受,難道炭炭對孟淵,依舊沒有死心?
周霁吓了一跳,“你做什麼這麼大聲,我又不是真的和他私會,你把我丢在路上,孟淵非得拉我去酒樓,難道我要跟他說,我不去,就算你殺死我,我也不會跟你走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爹教過我,遇到危險,要先保證自己的危險,才再想辦法逃走,我都已經說了,我現在對孟淵完全沒有想法,你就不用多擔心了。”
周霁依舊解釋了一番。
畢竟以後她是崔暮的妾室,總不能讓崔暮以為她總是想要紅杏出牆吧。
何況以後要和孟淵接觸的機會不少,要是每次崔暮都懷疑她要和孟淵私奔,豈不是又要走前世的老路?
“我……我隻是擔心你。”
“讓你這一打岔,我差點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我從孟淵那邊打聽出來,他好像要對你動手!”
“就憑他?”崔暮失笑,掩藏起眼底那點詫異,很快回複平常模樣。
也不知道是炭炭多不相信自己,或者說,孟淵在炭炭的心目中塑造了多麼虛僞的形象。
周霁拉着崔暮的胳膊,“随之哥哥,你相信我,你一定要小心。”
“你放心,我身邊這麼多人,不管孟淵如何,都不會将我怎麼樣的。”
崔暮安慰周霁的話,卻不能讓周霁感覺到安心。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孟淵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隻是這樣的話,卻沒有辦法直接對崔暮說。
“王爺小心,有刺客!”
外面忽然發出一陣打鬥的聲音,馬車忽然停下。
崔暮掀開簾子,回過頭來對周霁說道:“你躲在裡面不要出來,有我呢。”
周霁連忙拉住崔暮,“他們的目标就是你!你才應該躲起來。”
“放心,你随之哥哥沒有那麼弱。”
說着,崔暮便下了馬車,外面争鬥聲音更加的雜亂了,還有許多平民咋呼的逃命聲音。
周霁捏着衣袖,若是繼續等下去,怕是走前世的老路了,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一輩子,和前世有絲毫的重疊的。
周霁站起來,掀開簾子,快速跳下馬車,她雖然不懂武藝,可是最近煉體也有了些成果,大不了拿着馬鞭跟對方拼了——下馬車的時候,從馬車上拿的鞭子!
崔暮正在跟三個黑衣人纏鬥,一時間落了下風,周圍的侍衛也都倒地的倒地,有心無力的有心無力,周霁呵斥了一聲,拿着鞭子便沖了過去。
她努力在逆風中睜開眼睛,即便她哪裡都不敢看,她忽然感覺到脖子上一痛,便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