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花緊握着手裡僅存的糖果,目光眷戀不舍,凝視久久後小大人似歎口氣。
她晃晃悠悠站起身,走向床邊桌子上,正要将手中檸檬糖放在上面,忽地一愣,她眼眸閃過一絲驚訝。
嗯?你劃拉頁面想翻找商城在哪的手頓住,視線落在桌面上。
小小花沉默不語,把手裡檸檬糖放置一邊,斑駁青紫傷痕、瘦弱的手,不經意地伸向桌下卡槽摸索一陣取出裡面小紙條。
?完全沒發現這裡面居然也有連環線索啊,你震驚。
沒有第一時間看,她把檸檬糖連帶着紙條緊緊攥手心走進洗手間。
【先火蝕,後融于紙上,現真容。】
好謎語人。
從洗手間櫃台抽屜取出蠟燭,用火柴點燃蠟燭,小小花又接着取出藥盒。将桌上的檸檬糖放在藥盒上,緊接着架在點燃的蠟燭上。
盯着飄忽不定的火焰,小小花極力不讓貪婪目光落在一點點融化的糖果上。
一段時間後,小小花回神,藥盒底下火星點點,她趕忙掐滅火焰,再取出融化成液體的糖紙。
糖紙被液體泡得漸漸變大,小小花颠了颠,糖紙上逐漸顯現出錯雜相交線條,你定晴一看——是地圖。
你頭腦風暴,各種角度的陰謀論層次不齊的在腦花交織,唯一肯定給地圖的人不是敵就是友。
小小花死死盯着糖紙,看起來像是要深深在腦海裡記住地圖。
好一會兒,她撕碎紙條扔進馬桶,按下按鈕,随即馬桶裡水旋轉着将碎紙條帶走,紙屑消失在水流之中。
嘩啦——
離開洗手間,你轉動視角決定不再尋找是否有隐蔽的攝像頭,小小花如此謹慎,答案顯而易見。
以及,你開始好奇她膽小懦弱複雜性格是什麼時候形成的?是從始到終便如此,還是另有隐情?
[東山小花:(恍惚)我,我記得這裡,接下來……]
畫面再次雪花屏。
你被氣笑了,咬着後牙槽陰森森:“接下來什麼?倒是讓她說完啊!!”
刺啦——刺耳、尖利的電子聲聽得人耳痛心煩,好在隻小會兒便屏幕出現了畫面。
你瞳孔收縮的刹那睫毛忽顫,心髒一瞬驟停。
畫面一閃而過東山小花渾身浴血躺在血泊中,眼神渙散,偏過頭那紅的透血的瞳孔死死盯着屏幕方向。
?!為什麼。
{東山小花:那不是我。}
{東山小花:我在這裡,别擔心。}
東山小花聲線如以往,即使現在她控制不住地身子微顫着流下幾滴汗水,神色卻平靜到簡直可以說是ooc得程度。
黑屏。
黑色屏幕上你看到了自己,亂七八糟頭發,青黑眼袋上,眼白處交織細密紅絲,泛紅眼尾帶着欲流未流的淚水。
眨了眨酸澀眼眶,一滴淚水啪嗒順着臉頰流到下巴,最終滴落了下來。
掉幀的黑白畫面跳躍,你視線落在盡管低調卻依舊隐隐盡顯豪華牆柱上,緩緩眨巴酸澀眼睛:看來是某個人投射的回憶。
牆壁上挂着壁畫,下面标注的文字是意大利語,你對意大利語完全不懂。
房間陳設很大,四處查看一番,意大利風格顯著到讓你這個門外漢都能意識到。你恍然:所以說這裡是意大利?
你按捺住心情猜測:這裡會有東山小花的背景嗎?
顯示屏上畫面掉幀似的一頓一頓。
小小花木納空洞的眼神,直到聽到身前穿着白大褂女人說了些什麼突然猛烈顫抖起來,喏喏點頭。
那女人滿意笑了,大手摸了摸小小花頭發,小小花控制不住地微顫了下,随即整個人僵硬起來。
那女人也不在意,單手插/兜轉身就走,風吹過她額頭,額頭上突兀猙獰扭曲的縫合線一瞬閃過。
{東山小花:(瞳孔驟縮)是她!}
嗯?你再打算細看時,黑白掉幀畫面閃爍着,畫面變了。
【支線任務:探索超級無敵霹靂咚咚瓜背景,當前進度為21%】
刀光劍影,白光閃過站樁穿着西裝的大漢舉着槍睜大瞳孔倒下。
便隻聽到槍械砰砰聲響起,火炮沖天,硝煙彌漫,人的哀嚎和尖叫聲混亂在一起。
幾下功夫地下橫豎躺到血流成河的人,像是開了二倍速。
你踩在黏糊糊紅色馬賽克上往前走着,在衆多糊着馬賽克人頭上,眼尖地瞧見熟悉的主刀醫生。
嗯,隻看到死不瞑目的頭。
看到他,你嫌惡地踢了一腳,腳卻從頭上穿了過去,默了默你想:真可惜。
順着屍橫遍野屍體堆向前,面色扭曲,恐懼尖叫逃跑還活着的人就愈發少。
在衆多屍骸中,一個靛藍色鳳梨頭手持三叉的小男孩就顯得異常突兀了。
他瞬間擡眸看向你,你一頓:能看見我?
是眼睛原因嗎?
你眯眼仔細放大視角,想要看清他右眼紅色瞳孔上刻着的數字。
沒靠近,瞳孔上數字就消散了。他沒再繼續盯着你,這讓你有些苦惱:嘶,到底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我呢?
正待研究,畫面再次掉幀,卡頓住。
你氣惱地拍打電腦屏,心中直呼:垃圾遊戲!!
為什麼不想電腦是否有問題,廢話,這電腦今年暑假才買多久,哪能這麼容易壞。
不管,絕對是垃圾遊戲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