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上夏節紀的眼神。
周裕蒼:“…………”
他默默轉回去,平闆亮起的那瞬間,照清了他眼裡的心虛,甚至看不進任何文件,生平第一次假裝努力。
“你有問題。”夏節紀肯定。
周裕蒼:“呵呵。”
呂酞這人,用兩個字形容是摳門,三個字是很摳門,四個字是非常摳門,他就是那貔貅大王。
夏節紀眼裡的秦紡,跟他比起來就是那耳濡目染的小兵。
都不用說他是怎麼死皮賴臉住到夏節紀房子裡的,光是那滿沙發的衣服,就已經足以說明。
貔貅大王睡了個爽後,就去衣帽間裡翻翻找找。
這衣服好,顔色襯我,我的。
這皮帶好,酷,我的。
這西裝好,有氣勢,我的。
這袖扣好,正好配西裝,我的。
這衛衣好,節紀已經過了扮嫩的年紀了,我的。
這褲子好,簡約還帶有設計,我的。
這帽子好,帥,我的。
……
不巧董耳耳送東西來,一走到客廳就看到這副情景,不由得愣了,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出聲。
貔貅大王已經塞到了第二個箱子,然而沙發上還是有一大堆,他抽空看了眼,剛好視線對上,立馬說:“來得正好。”
董耳耳已經習慣了他這行為,反正他都來哥家裡偷過好幾十次衣服了,哥也慣着他,她一個小小助理能說什麼,不過她誓死守護哥的新衣服,把手中的紙袋放到椅子旁邊,如常道:“哦,來了。”
不過呂酞眼睛是多麼的尖啊,笑眯眯地說:“小耳耳,袋子裡裝着什麼。”
“……”董耳耳尴尬笑笑,“品牌方送哥的新品。”
“我看一眼。”
“不行,這是新品。”
“新品不給人穿?”
“不一樣的……”
正巧夏節紀出來喝水,他穿了件衛衣,衣服松垮。
這是他去拍電影前穿過的衣服。
哥又瘦了。董耳耳心疼得快哭出來了,在山裡條件不好穿得多還看不出來。
他掃了客廳一眼,徑直往廚房去,還抽空對大王說了句話,“打包滾蛋。”
呂酞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來變化,他追進廚房,手從他肩膀摸到胸膛。
嗯……肌肉真好。
夏節紀拍開他爪子,“手癢?”
呂酞圍着他轉了一圈,手撐在下巴上疑問,“莊小威虐待你?”
“……”夏節紀喝口水,端着玻璃杯徑直出去。
呂酞緊跟着說:“不行我得跟你去劇組看看,怎麼能過得比我在國外還慘。”
夏節紀挑眉,“不賺錢了?”
“閑着,我去探幾天班。”他坐到地毯上,下巴往幾個紙袋那邊擡擡,“小耳耳說新品不讓穿,給不給。”
“随便。”他又回了房間。
董耳耳使勁瞪着他,真無恥啊。
“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呂酞直笑。
董耳耳翻個白眼,坐到地毯上給他收拾衣服,這都是哥的!哥穿過兩次的還算喜歡的衛衣!還有袖扣卧槽這是出席活動戴過還出圈過的巧思設計!
“你哥又不穿了,這麼氣做什麼。”呂酞蹲在她身側。
“你幹嘛老是要來拿哥的衣服。”董耳耳十萬有一萬分的不解,“你都那麼有錢了。”
呂酞笑了聲,看着這些東西,又往他房間的位置看,突然用很輕的聲音說:“因為我需要他。”
董耳耳沒聽清,“什麼?”
他順手拍了下她腦門,吊兒郎當的,“趕緊收,收完讓你哥帶我們出去吃大餐,完了回山裡就吃不到了。”
董耳耳:“……”
姐我好想你啊你在哪啊,她不由得想,手裡還在憋屈地收拾衣服。
此時正是下午一點,有的城市白雪飄飄,有的城市天氣陰陰,有的城市藍天白雲。
陽光穿透玻璃照射到包廂裡,白皙的手背上撲了一層金黃的光,秦紡正垂着眼聽人說話,眸中一片平靜。
譚姝,也就是她的繼母坐在她身側,臉上挂着溫婉的笑,“我們紡紡啊,從小就最懂事了,我那個兒子要是有半點像姐姐,我就不用操這麼多心了。”
旁邊就是那二公子,還有他家裡人。
二公子人如其名,很二,而且秦父的未盡之言,果然是說不出口啊。
見過面後,對方家裡對她還算滿意,不過話裡話外都是高攀之意。
譚姝笑着說:“看我,光顧着拘你了,紡紡,去跟人家說話吧。”話落,她又對另一個婦人說:“讓孩子們多聊聊,結婚了慢慢處。”
二公子雖然長得老實,但動作不老實,早就想離了這了,聽到這未來丈母娘的話頓時笑開,果斷應了,伸着胳膊要牽秦紡的手。
秦紡避開,拿着的小勺忽的掉在咖啡托盤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譚姝眼中頓時閃過幾分狠戾。